天空有星星,下面也有星星,只因為這里是大海。
船櫓搖動,海上的星光破碎,有三條船影正向著南方行去。
而就在其中一條船的船艙里卻是燈光明亮,商震喜糖正低頭站在一張桌子前一起看著一根鐵管。
白玉川和那扎卻是站在了一邊。
白玉川臉上雖然有點不以為然,可卻保持著沉默。
那扎則是貼著白玉川站著,她是一個女孩子,此時更不會往前湊,只因為船艙里面可不光是他們四個人。
在商震喜糖的對面還有兩個人,一個顯得甚是精悍的中年人和一個年輕公子。
“這就是火銃?”商震看著手中的這根貌不出重的鐵管有些難以置信的自語道。
這真的就是一根前面粗后面細做功粗糙的鐵管,黑不出溜的看著還沒有胡人的圓月彎刀醒目。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件兵器,或者說武器竟然讓商震再次死里逃生,而與此同時又讓那個朱喜朱公子再次蒙受了恥辱。
只因為后來趕過來的那十幾個人手中拿著的正是這樣的鐵管。
鐵管那是不懂行的人直白叫法,而實際上這樣的鐵管卻有一個正式的名稱——火锍!
朱喜在十幾支火銃的威脅下,卻是不得不再次放棄了對商震的追捕!
而這次,商震本來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他自忖本事再高,也絕不可能在近百名錦衣衛的群毆下脫身。
可是,當時那十幾支火銃就在五六十步的距離全都指著朱喜。
而朱喜的手下自然想往前擁把朱喜護在身后,可卻被對方,也就是現在商震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給喝止住了。
“你們不想讓你們的首領死,你們就往上沖!”當時那個中年人就那樣大喝了一聲,于是朱喜便喝止了他的手下。
朱喜和商震對視了片刻,這回他徹底記住了商震的樣子。
可是那又如何,在這樣的距離,雖然朱喜帶的人多,可是他們偏偏沒有帶火銃。
于是,最終朱喜帶人退卻,商震和那個年輕公子卻是都被救到了船上。
“這玩扔不會就是一個大炮仗吧?“這時喜糖也說道。
湊的近也看得仔細的喜糖剛剛嗅到了那火銃上還有著殘留的火藥味兒。
“你要是這么說也差不多。”這時商震和喜糖對面的那個年輕公子說話了。
在商震他們看來,現在他們四個已經算是上了賊船了。
那個年輕公子正是他從亂石堆里沖出來時救的那個人,而那年輕公子卻也同樣讓船上沖下來救自己的人救了商震。
年輕公子的名字叫韓文沐。
當他和商震撞到時由于敵我未明,他就是用手中的這支火銃去砸商震的。
由于天黑,商震自然看不出韓文喻手中拿的是一根“鐵管子”,他還卻還是根棍子呢。
商震著實沒有想到這樣一根鐵管子會有這么大的威懾力。
“不過,它可不是象二踢腳那樣一點火把自己也射出去的。
它就是里面裝上了火藥后再塞上鉛彈一點火,火藥就一炸就把那管子里的鉛彈打出去了。”韓文沐解釋道。
“不會吧,那你掄它砸我的時候那火藥還不從里面甩出來?”商震好奇的問。
“你在石頭上沒下來的時候我就聽到動靜了,就先把火銃前面的眼兒用布塞上了,要不你以為它不會甩出來?”韓文沭笑道。
親眼目睹了用手中雙刀將那些錦衣衛一頓亂拍的商震的雄姿,涉世不深的韓文沐已是把商震看成了神一樣的人物了。
所以至少他對商震已經不設防了。
韓文沐正是登州府里要出來歷練的那個年輕公子。
他又認識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