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就從商震的頭上傳來。
說的低的那是漢人百姓的聲音。
雖然商震聽那方言晦澀卻也猜出了大概的意思、
那是百姓們在猜是誰把瀛人的船給燒了,既然能把瀛人的船給燒了,那么那些人能燒瀛人的船那就為什么不能來救他們?
手托著船梆的商震不由得苦笑,他這個救星現在卻還不知道誰能來救自己呢!
商震現在躲在了這條船船尾的下面。
什么船都是兩頭翹的,高出水面的部份多多少少都與水面會形成一個夾角。
商震得呼吸啊,所以他就把自己的臉躲在了這個“夾角”里。
現在的商震知道,既然自己選擇了和那些瀛人做對,那么這條路肯定就不好走。
這不才從那大船上跳下來現在就又躲在了這條小些的船下面。
這海上不象在陸地上。
要是在陸地上就以商震的本事不說哪里都能去得那也差不多。
可是在這海上他卻又能往哪里跑?
他的水性雖然談不上大成但也不差了,總是可以游到雙嶼島上去的。
可是,現在他敢嗎?他不敢!
只要他敢在水里露面,片刻功夫瀛人的幾條小船那就能象抓大鯊魚似的把他圍起來。
然后,人家的魚叉、扎槍頭子、倭刀就能往他身上好一頓招呼!
所以,他現在只能躲著等著,等著喜糖白玉川他們回來給自己制造混亂,自己好乘機脫身。
而這個時候的等待無疑變得漫長起來。
盡管商震知道這種漫長其實也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不知道瀛人會不會在水面上對自己再次進行搜索,商震便想。
哦,對了,那個姬花看樣子還真是瀛人里的一號人物呢!
那家伙別看是個女人,可不會真的是這伙瀛人的首領吧?商震又想。
那自己那功夫是不是不應該放過她?而是直接把她殺了呢?
可是——一想到要殺姬花,商震就有點躊躇的感覺了。
如果是沒辦法,就象自己來時無意中殺掉的那個瀛女似的,那人家要殺自己自己為自保把對方反殺了那也就殺了。
可是現在讓自己去殺一個女人,盡管那個女人很可能是瀛人的首領,商震依然是覺得下不去那個手。
商震就在這船尾處的“夾角”里胡思亂想著。
現在他依舊身處險境,他自己覺得要是總能這樣胡思亂想著,一直拖到天黑那也挺好。
只要天一黑他就可以游到島上去了。
只是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的事兒呢,又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商震就聽到船上傳來了瀛人的說話聲了,那瀛人說什么商震聽不懂。
可是接著卻又有漢人說起話來。
漢人的話他卻是聽懂了,因為那漢人是男聲那卻是和瀛人一伙的。
人家說的是“讓挪船啊?”
我勒了個去,你們挪個屁船啊!
他們要是挪船我該咋辦?
要不我把繡春刀插到船上自己就拽著刀把在這躲著?
要是不把繡春刀插到船板上,那這般滑不溜的自己也沒有扒的的地方啊!
可要真要是那樣的話,那瀛人能不能看到自己啊?
對于自己剛想出來的這招商震自己心里都沒譜,人家瀛人又不瞎!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震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呼喊之聲。
嗯?商震也只是一聽那喊聲眼睛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