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朱八卻正在呲牙咧嘴呢。
剛才他一聽對面的火銃響了,他本能的往后一跳就趴了下來。
那當然是他出去于火器的恐懼。
時下的火器那都是打鉛彈的。
雖然鉛彈也打不了多遠,可終究鉛彈不是箭矢,那箭矢飛到哪里總是有跡可尋的。
可鉛彈才多大?誰也看不著它會飛到哪里。
正因為看不到飛到哪里才可怕嘛!
剛剛朱八本能的躲鉛彈趴下的就急了。
那屋脊下面就是紅瓦,那紅瓦也就是一指厚罷了如何又能禁得起他那一落。
所以他在落下的時候就砸斷了兩塊瓦,而趴下時他的膝蓋又撞碎了兩塊。
先前緊張他也沒注意,可這時才覺得疼了起來。
“有話說!有屁放!”朱八趴在屋脊嘴里抽著冷氣就罵自己的那個死對頭。
“把我們放進去,官軍來了這么多人,人家可是通殺的,人家管你是朱八還是我是猴七!”他那死對頭就喊。
“滾你娘個蛋!”朱八就罵,“你們合伙算計老子時咋沒想到有現在呢!”
“此一時彼一時!”他那死對頭就喊。
而這時院外的慘叫聲可就連成片了,而那些瀛人的首領已經在組織弓箭手與沖過的官軍對射了。
只是原本圍攻的朱八的這些人手中也只有弓箭罷了,并且在攻打朱八的院宅的過程中也已經用掉一部份了。
如果他們不退到朱八的宅院里依托宅院進行抵御以待后援的話,那他們被官軍剿滅那只能是早晚的事了。
從理智上來講,朱八當然知道抱團取暖的重要性。
可是他被自己的死對頭和瀛人合伙陰了一把,現在卻又要他把對方放進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朱八還在這里猶豫著呢,這時他那死對頭就又喊:“你的人進內宅,我的人在外宅,要死我們人先死前面還不行嗎?”
要說朱八的這個死對頭也真是被后面的官軍給逼急了。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做出點讓步來,朱八就不讓他們進院,那他們就是腹背守敵了,那只能死的更快!
“我特么就不放你們進來,老子不需要你保護,老子就拖著你一起死!哈哈哈!”朱八回完了話后就開懷大笑。
可隨后他的笑聲就嘎然而止了,然后他就低聲吩咐下面自己的手下了:“快把死猴七他們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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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房下的手下一愣,隨即大喜過望的叫了聲“是”就往前跑傳令去了。
就這個道理,其實朱八的那些手下也能想明白。
既然官軍來了,那他們現在真的不是內訌的時候。
如果說官軍單獨打猴七那伙人,那他們這伙人當然樂意坐山觀虎斗。
可現在既然把他們這伙人也圍起來了,那他們自然不可能“兄弟鬩墻”了。
就他們這些販私之人那都想得明白著呢,那真的是哪有永恒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
只要不是說那種把對方的家眷老小都給殺了的血仇,那沒有什么是不能用金銀來討價還價的。
象他們這種販私之人,那卻是兼具了海盜的殘忍與商人的精明!
朱八院外的漢人瀛人都被放進來了,而官軍一見他們有了依托便全都散開了,都在那一箭之地外警戒著,他們這是等待著軍官下命令呢。
一時之間,敵我雙方已經是對峙了起來。
而此時,就在西面淺海之中,有兩個人正從一條小船上走了下來,他們兩個趟著那海水便說著話邊遙看著朱八院外的這一幕。
那兩個人卻正是扮作了錦衣衛的商震和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