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豹子?你趴在這里干嘛?”那小徒弟嘴里就叫。
他只摸到了一條狗,這黑暗之中他自然搞不清哪條是哪條的。
只是不管他摸到了哪條,恰恰他的手就摸到了那狗鼻子上,而這時他就驚訝的發現那狗鼻子竟然是涼的!
“不會吧?”那小徒弟叨咕了一句。
雖然他小可是他卻也知道,那只有死物的鼻子才是涼的呢!
于是他伸手就又去摸,可不是咋滴?也別管是黑虎還是豹子了,反正他所摸的這條狗的狗鼻子是涼的!
“死了?”小徒弟驚訝了。
“黑虎豹子死啦!”隨即那小徒弟就扯脖子喊了起來。
說實話,別管是黑虎還是豹子,那小徒弟也不知道有一條狗死了意味著什么,他也只是和這兩條狗感情很好罷了。
只是,他不知道這條狗死了意味著什么,可是有人卻知道。
那小徒弟的喊聲終是把角樓上值夜的莊丁招來了。
而當那圓燈籠所帶來的紅暈的光把這里的黑暗照亮時那就意味著有事情被發現了!
兩條狗都被毒死了,誰毒的現在當然查不出來。
可是于那些當守衛的莊丁來講,兩條狗的死不可能不引起他們的聯想。
于是當有莊丁挑著燈籠走上那塔樓后那未警的鑼聲就被敲得震天響起來。
一瞬間,本是沉睡的莊園便醒了過來。
而那個和那兩個瀛人女子瘋狂了大半夜的莊主也衣衫不整的趕來了。
而就在他沖進那塔樓二層的時候他先是看到了那八個負責看守庫房的瀛人已是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八個人會流多少血?那卻是讓整個地面都變成了腥紅色。
他又沖進自己的庫房,那庫房里的銀子少了!
少多些呢?自家的銀子他當然是有數的,怎么也得少了幾千兩吧!
“我四叔呢?”那莊主便吼道。
“四叔被人打傷了好象還中了毒,剛剛被發現沒在塔樓里,咱們的那兩條狗也被藥死了!”他手下的人急忙稟告。
在手下的稟告聲中,那莊主就象自家那拉磨的驢一般在那庫房里急急的轉了幾圈。
“是誰發現的?”轉了幾圈已是冷靜下來的莊主便問。
“莊主,是小馬駒。”他手下人答道。
而那莊主自然就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后廚的小徒弟。
“明天,不,今天不是有宴席嘛,他去給他師父取刀便發現咱們那兩條狗死了。
他說先前還聽到西墻那里‘嗵’的聲音。”有莊丁便答。
各行各業當然都有精干之人。
就在那莊主被叫醒趕來的這一小段時間里,他手下就已經問過了。
那莊主開始思索起來。
既然他是做販私生意的其實也就是倭寇,那自然是有見識的人。
思索片刻后,那莊主的命令隨之就來了:“派人騎快馬到各路口去堵,派人沿著路去追。
這伙賊人不多,他們應當是坐馬車或者騎馬跑的,但他們跑不多遠!
不管咱們哪伙人追到那伙賊人,被偷走銀子的兩成我就獎給他!”
“哦,對了,給小馬駒一百兩銀子的賞銀,以后調到我身邊來!”那莊主卻是又下了一道命令。
莊丁們自然是聽令行事的,而那個小徒弟卻依舊站在那里,他顯和是那么的聽話。
可是他的心里想什么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哦,今天我賺到了,我吃了骨頭上的肉,我還賺了一百兩銀子,我還變成莊主的親信了。
就是白瞎黑虎和豹子了,那些該死的竊賊!那個后廚小徒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