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本該是覺香正濃,做美夢的好時候,森口半平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想了很多。
妻子,兒女,還有這個分崩離析的家。
打斷他思緒的是外面的動靜,那黑霧翻滾,移動的嗚嗚嗚聲,讓他條件反射的打了個激靈,心跳漏了半拍。
過沒多久,這動靜止住,那位銀發上忍走進來,稱目標活捉到了。
待森口半平走出去,看到被繩子綁住手腳的妻子,沉默,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好久不見,野田妹。”森口半平道。
野田妹,也即是他的妻子,聞言冷笑出聲,呸了一口,罵人不帶臟字,把森口半平從頭到腳數落了一遍。
小櫻和雛田傻眼,沒想到這人這般頭鐵,都到這個份上了,底氣還這么足,難道看不清形勢嗎?
森口半平面無表情,只是嘴角隱約有在抽搐。
“不好意思,我想和她單獨談談,你看?”森口半平看向卡卡西。
“如你所愿。”卡卡西點頭,招呼上鳴人,小櫻,雛田,離遠一點。
查克拉被封,手腳還被綁著,委托人的安全無需掛慮。
鳴人回頭,看到森口半平把野田妹抱回了屋里,一開始還能聽清,很快,就再聽不到一點聲音。
轉念一想,八成是進了那間地下室,隔音很好,里面的聲音傳不出來。
“好困,我瞇一會兒,小櫻,肩膀借我靠一下。”說著,鳴人往小櫻身上一倒,精神出竅,無視墻壁的阻隔,去往地下室。
“下午沒睡好嗎?”小櫻嘀咕道,公主抱起鳴人,尋了處干凈的地兒,就這么席地而坐。
卡卡西詫異的看了眼鳴人,想不到倒下就睡,有這么困?
側目看去森口半平居住的房子,猶豫著,沒有越線去探究雇主的秘密。
在他看來,弄清楚鬼是人為假扮的,并把這人給抓住,保護了委托人的安全,任務就已經算是完成了。
節外生枝的事,盡量少干。
地下室。
點燃的燭火,將黑暗驅散。
那掛在墻上的拷問工具,冷森森,令人膽寒。
“你為什么沒死?”森口半平道。
從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鐵人都受不了,區區凡人,還不得粉身碎骨。
“呵,你就這么希望我死啊,虧我那么喜歡你,珍惜你。”野田妹冷笑。
“你那不是喜歡,你只是把我當成了玩具,不止是我,還有其它人,被你玩死,丟進焚化爐里的寵物,差不多快有三位數了吧。”森口半平道。
“···”靈體化鳴人。
喂喂,這信息量好大啊,什么情況?
“那有什么,我花錢把你們買來,你們的命就是我的,是死是活,當然由我決定。”野田妹冷哼:“還不快把我松開,你這只狗。”
森口半平的身體發顫,竟是下意識的邁出一步,好在,被他控制住了。
痛苦的閉上眼,沉默許久。
“你怎么對我都無所謂,你平時怎么玩,我都沒權利去管,但是···”森口半平咬牙,紅著眼道。
“當著我的面,服用墮胎藥,把五個月大的孩子給打掉,只為了看我痛苦,崩潰的表現,這件事,不可原諒。”
“想教清司和小希,像你一樣,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種扭曲,錯誤的觀念,不可原諒。”
“哈,笑死人了,清司,小希,你又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自作多情。”野田妹嗤笑。
“倒是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嘛,讓我看到了有趣的表情,他(她)沒有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