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丞相一臉陰沉,看著劉昌,沒有說話。
劉昌咧嘴一笑,說道:“這第二件賀禮,丞相應該喜歡。”
說罷,示意這身旁的下人,將第二個箱子打開。
解去了封條,第二個箱子一打開,頓時在場眾人,紛紛嚇了一跳。
只瞧見,這第二個箱子里頭,竟然擺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這……這是什么東西?”
劉太尉瞪大了眼睛,臉色驟然大變。
陳丞相整個人,也心中一驚,“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劉昌淡然一笑,說道:“云州地區出現洪澇大水,當地百姓民不聊生,這王天明身為云州知府,辦事不力,國師令人前去調查,發現云州知府貪贓枉法,便治罪于他,將他人頭割下,聽聞他乃丞相的學生,便讓我將他的人頭,送于丞相。”
“你……你……你胡說八道,王天明最為正直,豈會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陳丞相整個人面如死灰,頓時一臉憤怒。
一瞬之間,他臉上怒意,轉為哀愁,嗷嚎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這王天明,乃是他最得意的門生之一,一直以來,清正廉潔,在云州任職知府,官雖不大,但在任期間,鞠躬盡瘁,萬萬沒想到,竟被國師安上莫須有的最民,將其殺害。
“丞相……”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連忙上前,扶住陳丞相。
劉昌一笑,說道:“陳丞相,這證據確鑿,你若不信,有審訊文書為證,當然,丞相遠在朝堂之內,對這云州之事不太了解,也在情理之中,想來應該是被這王天明蒙蔽了,好在國師幫丞相出手,清理了門戶。”
眾文武百官,一個個噤若寒蟬,都為之色變。
這王天明的為人,不少官員,也是有所耳聞,說他是貪官,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他之所以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就是因為他乃是陳丞相最喜愛的學生之一,如今卷入這政權之爭,身首異處,也在所難免了。
“天明……”陳丞相哀嚎痛苦,身子踉踉蹌蹌,走上前去,一把抱住那箱子,淚如雨下。
“丞相,節哀啊……”
“丞相,大喜之日,莫要傷心啊……”
眾官員紛紛出言安慰,心中卻都驚駭無比。
國師這番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
可在場官員,卻是敢怒不敢言。
現如今,當朝之內,國師的權力,比丞相還大。
照理說,斬首知府此等大事,理該上奏圣上,才能定奪。
可當今皇上重病不起,朝堂內外事務,皆交到了國師與丞相的手中,這國師未與陳丞相商議,便擅自決定斬首朝廷命官,這簡直,已目中無人。
劉昌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邪魅,幽幽地說道:“依我看,這回‘福祿木’倒是派上用場了,來人啊……弄一些給丞相泡茶,養養氣,靜靜心。”
“是。”
一旁下人,連忙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