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竹屋。
曹官、趙璜、張放三人,正坐在院子里頭,細細品茶。
林間清風微醺,茶香沁人心脾。
張放喝了口茶后,緩緩說道:“顧仙師入京,已有些許日子,不知現如今京城里頭,一切可好!”
趙璜一笑,說道:“顧仙師乃是當世高人,有顧仙師在,想來陳丞相性命無憂。”
曹官深吸了一口氣,卻不似兩人這般風輕云淡,面色有些凝重,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倒是聽說了一個消息。”
“噢?”張放笑道:“你與我倆朝夕相處,哪里來的消息,竟然只有你知?”
曹官聞言,淡淡地說道:“前兩日我做法,為四方游魂做超渡,隱約之間,聽見它們提起京城里頭發生的事情。”
“還有這事?說來聽聽……”
趙璜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曹官說道:“我聽那些游魂野鬼說,前些日子,丞相六十大壽之日,國師派人送去賀禮,據傳,這賀禮之中,有一個人頭,一件血衣。”
“這……”張放聞言,臉色一變,說道:“人頭血衣?”
“不錯。”曹官點頭,說道:“那人頭乃是丞相學生王天明的人頭,據說是國師以莫須有的罪名,加害了王天明,將其頭顱割下,而那血衣,好像是丞相老家一位好友之衣,聽聞也是被國師所害。”
“在丞相六十大壽之日,送這兩樣東西,這國師當真心狠手辣,不僅殺人,還要誅心!”趙璜一臉憤慨。
曹官微微頷首,說道:“確實,不過……你們可知那代國師送去賀禮之人,是何人?”
“何人?”
“是國師門下最厲害的殺手,劉昌,他當著文武百官之面,羞辱丞相,仗著國師撐腰,又有利器在身,武藝非凡,只當眾人奈何不了他。”
“這劉昌如此可惡。”
“但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被顧仙師所殺。”
曹官緩緩開口說著。
張放大笑起來,說道:“殺得好,顧仙師手刃此人,當真大快人心。”
曹官深吸了一口氣,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劉昌乃是國師門下第一殺手,就這么被顧仙師所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依我看,國師已經在想辦法,對付顧仙師了。”
趙璜與張放對視一眼,驚道:“倘若真是如此,依國師手段,只怕是要使陰招。”
張放點了點頭,說道:“要不然,我們三人,進京助顧仙師一臂之力,如何?”
“倘若真能潛入國師府中,殺了國師,這方法看上去雖笨,但卻是最有效的。”
曹官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走。”
說罷,“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張放和趙璜,有些驚訝,說道:“這么快?不收拾一下?”
曹官說道:“還收拾個屁,里頭除了些法事的工具,幾件破道袍,還能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你說的也是。”趙璜一臉淡然。
張放笑道:“曹道長,下次說話別那么直接。”
說罷,也跟著站起身來。
“走。”
三人言罷,便朝著進城的方向而去,步伐匆匆,很快便消失在了郊外林間。
……
一路之上,林間清風,呼呼作響,似是貼著三人臉頰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