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悅當場倒飛而出,遠遠甩在地上,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噗嗤——”
黑衣人發出不屑的一聲輕笑,轉身大踏步踩著墻壁上了圍墻,韓悅眼睜睜看著他一個縱躍之間進了東宮。
韓悅掙扎著想要爬起來,掙扎了數次卻怎么也使不上勁兒,只要一動胸口就刺骨的疼痛,頭腦就一陣昏沉。
這時一陣呼呼之聲傳來,原來是蘇揚追了過來,他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吐血,等他飛奔得近了一些發現竟然是韓悅,這讓他大吃一驚。
“韓悅?你怎么樣?”蘇揚跑到韓悅身邊停下急切詢問其情況。
在他的印象里,韓悅的武藝雖不能在當世處于頂尖行列,但足夠有資格進入一流,沒想到在追擊刺客的途中竟然被重傷了。
韓悅搖頭:“卑職不要緊,刺客進了東宮!”
“什么?進了東宮?”蘇揚被這個消息震驚得不輕。
他正思索推測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后續影響時,韓悅再次吐了一口鮮血,他立即拿起韓悅的手腕給他診脈,兩年前跟著孫思邈學了一些醫術此時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隨著蘇揚診脈,他臉上越來越嚴肅,韓悅的內傷極重,特別雙肺和肝臟正在大出血,他來不及細想,立即從手腕上取出銀針進行針灸。
幾根針扎下去,韓悅的內臟破損處已經止住了血,他也不在吐血,但胸腔內應該還有不少淤血。
“卑職的懷中有內傷藥!”韓悅臉色蒼白如紙,他語氣虛弱的說道。
蘇揚立即從其懷中拿出來一個瓷瓶,從中到出幾粒塞進韓悅嘴里。
止住了血又吃了內傷藥的韓悅氣色好了一些,他躺在地上說:“這個刺客的武藝太高了,卑職根本不是對手!他可能是用工具鋸斷了監獄里一個空牢房的窗戶齒潛入的,被卑職發現之后得知無法繼續行刺,于是迅速撤走,那窗戶大小只不過一尺見方,此人竟然如泥鰍一樣能自由鉆進鉆出,若不是練了縮骨術就是把全身練得柔弱無骨了!”
“還有,這人的輕身之術是卑職生平僅見,他翻閱監獄圍墻如履平地,卑職就做不到這般容易,還得記住工具才行!”
蘇揚靜靜的聽著韓悅的述說,這時他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抽了抽鼻子問道:“你還用香料?”
韓悅一愣,擺頭:“我是一個大男人,怎會用香料?”
蘇揚的確聞到了香味,他順著香味傳來的方向把鼻子湊上去,香味竟然來自韓悅的胸口。
兩人都愣住了,蘇揚扯開韓悅的胸口一看,月光照耀下,韓悅的胸口竟然有一個清晰的血紅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