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寺正,小民在家中歇息!”
“汝家中除了汝,可還有親屬?”
莊延之搖頭:“小民家人都在高陵,只有小民一人在長安!”
“當時辦案的不良帥帶人在你的家中搜出了兇器,這兇器你藏在何處,事后被官兵搜出來的?”
莊延之立即叫道:“寺正明察啊,小民根本就沒殺過人,如何有兇器,更不知兇器從何而來啊,又如何知道兇器藏在何處呢?”
蘇揚思考了一下,看向寺丞尉遲真:“尉遲兄,死者鐘守瑜的尸身在何處?”
尉遲真起身拱手:“回寺正,死者尸身已讓其家屬領回!”
也不知道尸體是否已經下葬,蘇揚雖然從卷宗上看到了仵作進行尸檢的結論,但還想進一步看看尸體上的傷口。
他起身走到莊延之身邊,示意衙役把莊延之的衣裳脫下,讓其光正上身,旁觀的官員和衙役們都面面相覷。
蘇揚觀察了一下莊延之的身體,又伸手摸了摸其骨骼和筋肉,心里很快有了數,當即讓衙役給莊延之穿上衣裳并押回大理寺獄。
“通知大理寺獄,找醫師給犯人治傷,通知其家人前來伺候他!”
“諾!”
“今天就到這里吧,退堂!”
衙役們紛紛退下,旁觀的官員們也一一起身。
蘇揚看向眾人:“諸位怎么看?”
寺丞邱尚元說:“寺正、諸位,從這次堂審過程中,下官發現此案疑點更多了,從犯人莊延之的言詞、思維來看,此人似乎不是那種為小小爭端而動手害人性命之人!”
尉遲真這時說:“方才寺正讓衙役把莊延之的衣裳脫下,下官明白了寺正的用意,又想起卷宗上的驗尸單上說死者是被人一刀刺中心臟而死,莊延之分明是一個文弱之人,第一次殺人竟然有如此準頭一刀就刺中死者心臟?”
旁邊一個寺丞說:“尉遲兄,驗尸單好像是說死者是被人從背后偷襲,兇器是從背后刺入心臟的吧?”
尉遲真當即反駁:“那就更有問題了,從背后出刀要刺中心臟更難!”
蘇揚點頭:“不錯,這一點是肯定的!”
尉遲真又說:“而且案發地點是死者家旁邊的巷子,巷子兩側都是圍墻,兇手要從背后下刀而不被死者發現,一般人能做到嗎?”
這時韓悅回來了,他緩了一口氣向蘇揚抱拳稟報:“啟稟寺正,按照您的吩咐,某去莊延之的家里查看了一番,他住的房子是租來的,那宅子里住著六戶人家,都是租戶,房主是一個叫仇德貴的人!某在莊延之所住的房間窗戶上發現窗欞有被利器撬開過的痕跡,上下木栓上有一些小孔,應該是被利刃刺入撬動造成!”
眾寺丞一聽,都心想難道是有人撬開了莊延之的窗戶,鉆進房內把兇器放入,以此栽贓嫁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