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笑道:“方才我才回過神來,他們這是黔驢技窮,無奈之下只能讓許廣孫把黑鍋全背了,了結了這件案子,因為如果繼續查下棋,說不定孟建威的問題都會被查出來,這是典型的丟車保帥啊!如果我推測的不錯,那個刺客肯定是孟建威的人,他也不是服毒自盡的,而是有人在他的飯食中加了料,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滅口,把刺客之死讓許廣孫一起背著,許廣孫再把罪認下來,案子就只能查到這里的,因為查無可查了!”
敬暉恨聲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蘇揚問道:“對了,某對刑律不太熟悉,按照許廣孫這個性質要如何判?”
敬暉回憶了一下刑律的相關內容,皺著眉頭說:“律法歷來有殺人者死的原則,即只要涉及到有人被殺,兇手肯定是要償命的,但這個案子,刺客是許廣孫豢養的,是他讓刺客自盡的,雖然我們都知道不是這么回事,但這案子已經定性,就只能按照這個結果來判,這么一來的話,極有可能不會按照殺人的性質來判,如此一來,許廣孫的罪名就小很多,再加上崔正威和馬景先故意偏袒,以我之間,他的判決結果可能連流刑都夠不著,最多徒刑三年!”
蘇揚思索片刻,突然笑了:“如此也無妨,就讓他們自鳴得意一時又如何?總有讓他們哭的時候!”
當天中午,崔正威、馬景先、敬暉等人就帶著兵丁和捕役們押著許廣孫返回長安去了。
新的一批府兵也開始陸續前來報道,蘇揚忙著給兵士們安排營房,親自監督庫房收取口糧,因原庫令史辛貴也被押走,只能認命新的庫令史,好在蘇揚與孟建威有過約定,這一個月的后勤事務歸他管轄,他有權任命新的庫令史,官衙中一個不被人待見的小吏楊光洪被他任命為庫令史。
孟建威等人不甘心兵馬都被蘇揚控制,因此也都紛紛過來接納新一輪的兵士,在兵士們當中大刷存在感。
軍府官衙大堂。
孟建威坐在主位上,蘇揚和丘斯文坐左側,呼延子墨和南宮暉坐右側,另外還有三個校尉分別坐于左右兩側。
孟建威看了看眾人說:“諸位,如今已是初冬時節了,某有意對操練的科目和兵士們的作息、進食時辰進行一番調整,以應對即將到來的寒冷天氣,不知諸位都有何看法和建議?”
右果毅呼延子墨在南宮暉的暗示下站起來說:“都尉、諸位,某以為如今天氣開始寒冷,若是繼續按照之前的作息,早操的時間太早了,天都還沒亮就要起床,徒耗燈油!”
“再者,起得早,餓得早,越往后,天氣越冷,再起這么早進行操練,兵士們肯定會怨聲載道,時間長了,恐出亂子,某建議推遲起床和早操時間!”
“還有,某本負責軍府內務和后勤,但如今后勤之事已由蘇果毅掌管,某是無事可做,還請都尉另行分派差事!”
孟建威點了點頭,看向其他幾人問道:“呼延果毅建議推遲兵士們起床和早操的時間,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卑職同意!”南宮暉立即表示贊成,他是被蘇揚害慘了,每天天不亮就把兵士們拉起來,大角聲吹得傳出好幾里遠,吵得他每天都睡不好,讓他恨得牙直癢癢。
孟建威看向丘斯文:“丘別將,你的看法呢?”
丘斯文笑了笑,指了指蘇揚:“還是先聽聽蘇果毅的想法吧,他畢竟是主持操練之人”。
孟建威聽這話怎么都感覺不舒服,可又挑不出毛病,只好看向蘇揚:“蘇果毅,說說你的看法!”
蘇揚心里琢磨著,這天氣的確是越來越冷了,他本不想推遲起床和早操時間,畢竟練兵不是上班,怎么能因為天氣變冷就推遲起床和早操時間?現在天亮得遲、黑得早,白天本來就比夜晚短了,如果推遲起床和早操時間,白天的操練時間就會被壓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