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一個玻璃一個玻璃看過去,發現里面放著的都是他認不出年代的事物,很可能不屬于現實中的任何一個朝代和地區。
這其中有幾張書籍殘頁,字跡已模糊不堪,一點都辨認不出來。下面用漢字介紹著:
【來自xxx巫師的隨筆,記錄了自己后裔汲取人類靈魂失敗的蠢事,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把這件事寫下來,難道是為了嘲諷后代嗎?】
他眉頭一挑,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感。
下一個玻璃柜里的東西也差不多,只是頁腳上染上了一絲焦黑。
【來自存活下來的小女孩的日記,在被救出后,她哭著說看見了自己的姐姐還在樓上徘徊,可是大人們都憐憫地看著她。奇怪,沒有別人看見姐姐嗎?】
在這一頁殘頁旁邊的玻璃柜里,放了一個壞掉的小石雕。
虞幸靠近,瞇著眼打量了一下石雕下的文字介紹。
【這是一座被雕刻壞了的人魚石雕,尾巴處缺失了好一大塊,已經不能拿來做工藝品了。當它被當成垃圾扔在一旁,看著精致的其他石雕被擺放在柜臺上售賣,會不會不甘心呢?】
石雕……虞幸想到了這座古堡中出現率十分高的雕塑們。
不僅如此,第一頁殘頁讓他想起“籠中噩夢”里那個囚禁了安吉爾的巫師,第二頁殘頁也使他想到哭喊者。
他的聯想能力一想不錯,立刻轉頭尋找有沒有鏡片等展品,果然讓他找到一個。
【碎裂的玻璃片,它再也不會回到曾經屬于精美梳妝鏡的過去了。主人啊主人,看著鏡中人,你不會愧疚嗎?】
“果然有。”虞幸輕輕喃喃道。
曾萊的注意力在架子上,此時聽見他的聲音,轉頭問道:“怎么了?”
虞幸隨意指了一指說:“玻璃柜里的東西,應該與我們八個游客有關,暗示了我們的過往經歷,不限于推演和現實,也不限個數。”
在找鏡片的時候,他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空針管,一如曾經在研究所里刺進他皮膚中的那種。
曾萊蹭蹭蹭跑過來,挨個看了一遍。
人皮面、割喉日記、染血的刷子等等,每一個似乎都能找到對應。
“好像是真的。”
除此之外,雕塑和夢境元素也出現得很明顯。
“我們現在遇上過哭喊者、怨尸研究員、深淵血陣,斷頭人,聽說過好朋友和衣柜里的那個鬼物,還差兩個了。”曾萊眼睛一亮,“你看柜子里的東西,猜剩下兩個一個是雕塑相關,一個是夢境相關,很合理吧?”
虞幸附和:“合理。”
韓志勇的稱謂是噩鬼,曲銜青說過,他的能力與夢相關,恰巧對得上。
不過如果曾萊這么說……就代表他的對應鬼物已經出現過了。
“你的對應鬼物是什么?”
曾萊沒想到虞幸問得這么直接,轉念一想,之后要合作的話,遲早是要知道的。
他笑了笑:“哭喊者。”
虞幸對這個答案有些許意外,那不就說明,曾萊的對應鬼物是所有人遇到的第一個鬼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