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哭喊者挨個敲門,離開之后,曾萊表現得很正常,一點也看不出剛從無法反抗的鬼物手里活下來的樣子。
虞幸表現得十分敬佩:“不愧是大佬。”
曾萊擺擺手,一臉驕傲:“沒什么,沒什么。”
頓了一下,曾萊反問:“你呢?”
“怨尸研究員。”
曾萊:……好家伙,你演技也不錯,我愣是沒看出你對那個大喪尸有任何一點恐懼。
互相交了個底,虞幸又對著架子上的事物掃過去。
架子鋪滿了一面墻,倒是沒有玻璃柜里的展品一樣有意義,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發現什么特別。
“這里,你來看看。”
另一邊,曾萊則從角落里拽出一個東西。
虞幸走過去,空氣里突然傳來一股子焦糊味道。
他低下頭,看見曾萊手里托著個焦炭一樣黑咕隆咚的東西,一抹還蹭下來一層黑灰。
“燒焦了?”他蹲下,用手指戳了戳,頓時知道為什么曾萊要單獨把它拿出來了。
從現實轉場到荒誕世界的時候,飛揚在天空中的,都是灰燼。而天上的云也在燃燒,無論怎么看,愛麗絲地獄和火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曾萊怕他經驗不足,轉動著手里的東西,提醒道:“這個東西有被火燒的痕跡,分化級推演中,很少出現無用的異常事物,一旦發現就要好好思考它所代表的意義了。”
這東西看不出原貌,真的是被燒得面目全非了。
虞幸對著架子又看了兩眼,平靜道:“說不定是在提醒我們,不要忘了燃燒與愛麗絲地獄的關系,這個,加上之前的轉場提示,已經很明顯在告訴推演者某種信息了。”
他們起身,又找了找,確定只有這一個被燒焦的東西后,曾萊將它揣在兜里,帶著火折子就往陳列室外走去。
差不多該去五樓了。
虞幸的已經得到了占領房間成功的提示,站在陳列館門邊,他手搭在門上回頭看了一樣。
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陳列館這樣的地方。
在明亮的燈光下,虞幸恍惚間以為自己來到了現實某個展覽館里,正隨著人流往前擠,機械地走著,完成上車睡覺下車也禁止拍照的流程,在每一個塊玻璃面前駐足片刻,然后又被擠著向前。
偶爾,他還會注意到講解員的滔滔不絕,不過具體講了什么他一點也不記得,只記得一件件有年代感的展品從眼前滑過。
依稀記得他當時心情很不好,但是還是走完了全程,黑著一張臉出來。
然后有個人在他旁邊笑,說得好像是……
“怎么樣,看得開心嗎?”
……
“幸,想啥呢?”曾萊在虞幸眼前晃了晃手,驚醒了突然停在原地的虞幸。
虞幸把面具摘下來,揉了揉眉心,回道:“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