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琢磨了一下,現在在風故蘭庭里的人中,最沒資格站在這兒的人……就是他了。
咳咳,不行,看著年輕就是真年輕。
朱紅小樓外面看著古風十足,進去之后,一樓也同樣延續了這種風格,堂前一方小水池錦鯉淺游,池中央放了一個大水缸,栽種著荷花。
壁上的燈典雅合適,樓梯掩在屏風之后,曲折蜿蜒,虞幸又緊跟在趙一酒身后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側間隱約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王炸!”
接著是一串喪氣的噓聲。
趙一酒:“……”
虞幸來了興趣,腳步一轉,本來要上樓的身體就轉到了側間的門口。
趙一酒看他一眼,也癱著臉回身跟上。
只見側間的一張長桌上,四五個衣著正式的人正在打牌。
他們打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難懂的玩法,就是最普遍的斗地主,剛才地主甩出王炸,讓三個農民發出了不滿的噓聲,其中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穿著包臀裙的卷發女人還“啪”得一下點燃一支女士香煙,露出了很不爽的神色。
他們很快注意到了門口的人,那女人一看,揚起氣場十足的楓葉色紅唇:“一酒?呵呵,要不要一起來玩幾把?”
她身旁一戴眼鏡的短發女士正是本局地主,打出一張三后順口接到:“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這話也要接?”抽煙的卷發女人笑了一句,又沖趙一酒道,“來不來小帥哥?稀奇,你哥不拉著你,你居然也會主動過來。”
趙一酒看著這兩個姿態放松的女人,冷冷道:“我沒有主動過來,我是——”
“這就是你們分支的趙一酒啊?久仰大名了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恰好打斷了他的話。
比起兩個女人,剩下兩位“農民”和一個坐在旁邊圍觀的都是男人,他們上下打量了趙一酒一眼,笑容有些許奇怪。
就像在看什么展覽品一樣。
卷發女人眉心一皺,隨即道:“是啊,就是他,進推演不過兩個月就晉升成功,很厲害對不對?我們家的喲!趙旭,你可得多學學他,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人家就把你超了啊~”
她這話一出,幾個男人都下意識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意識到即使趙一酒在趙家的地位很尷尬,也因為能力作風而和別人格格不入,受到了不少非議,可他們分支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護短的主。
只有短發女人好像剛從牌局中抬起臉:“一酒,你后面是誰?”
后面?
趙一酒眼神往后一瞥,就見拉著他來這兒看熱鬧的罪魁禍首躲在他背后,一副“我是不是打擾到大佬玩牌了,這些人我都不認識啊有點尷尬,哎呀第一次參加聚會果然緊張”的弱逼嘴臉。
是的,他只能用“嘴臉”這個詞形容虞幸現在的樣子,不然不足以抒發他對虞幸說來就來的演技的“敬佩”。
嗯,趙謀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頓了頓,趙一酒忍無可忍把虞幸從身后拎出來:“他叫虞幸,我哥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