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卷發女人看著虞幸一點兒都不收斂地驚嘆一聲,把手里一張K打出去,“原來這就是虞幸啊,沒想到是個很可愛的小弟弟呢!”
短發女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確實。”
虞幸靦腆一笑:“兩位姐姐好。”
趙一酒:”?“
“趙謀帶來的外姓附屬?真讓人好奇——”沒上牌桌的男人偏瘦,長相有一絲陰柔,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光是外形就能占很多優勢呢,不過趙謀可不是膚淺的人,能被他看中,應該是個狠角色吧?”
比起兩位女士積極給出的正反饋,這個人顯然不會因為虞幸表現出來的外在形象就掉以輕心,而是看似夸獎,實則在提醒另外兩個同伴“這人恐怕在裝”。
虞幸伸手巴拉兩下進入屋內后由于溫度升高而有些亂飄的毛領,認同地點點頭:“你說的好有道理,那我應該是挺狠的吧。”
“噗。”卷發女人笑出了聲,順帶著催促道,“愣什么,快出牌。誒,趙嘉明,待會兒換你上?我看你坐這兒已經快無聊死了都。”
趙嘉明也笑了一聲,陰柔的目光中透著點找場子的意味:“行啊。不過這位虞先生確實很有意思——姐姐你都叫了,要不也叫聲哥?都是趙家的,之后有機會都會熟絡起來的,提前認識認識不是壞處對不對?”
“那不行,酒哥會生氣的,我第一個游戲就是酒哥帶的,只叫他哥。”虞幸死不要臉地說完,還非要在正主面前大鵬展翅,“是吧酒哥。”
趙一酒眼睛微微瞇起,當著玩牌的幾人面就道:“知道就好,別的分支的人不用理會,直播推演都是對手。”
趙家人互相之間競爭激烈,但是說話喜歡拐著彎拿著調,關系再差都會給對方一個回轉余地,就比如現在,兩個互相之間不太對付的分支,都可以在一起打牌,并且甚至能開玩笑笑得哈哈哈的,營造得出一種其樂融融的假象。
無論是趙謀、卷發女人、短發女人,還是趙嘉明、趙旭等人,都對此習以為常,大概這種虛與委蛇的能力早就刻在DNA里了,和商圈名利場倒是十分相似。
趙一酒大概是全家族唯一一個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看誰不爽直接懟的人。
他這話說出來,趙嘉明情緒不太好,但也只是笑笑了事。
卷發女人倒是顯得尤為開心,笑嘻嘻往桌上前傾,露出傲人的曲線:“一酒這個小冰山我就不叫了,叫不動,誒,虞小帥哥來不來玩牌?”
這還沒兩分鐘,她口中的小帥哥稱號就光榮易了主。
虞幸倒是不介意在這一群笑面虎里攪個渾水,不動聲色地把三個男人挨個氣一遍,但趙一酒顯然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代他答道:“他不玩,一會兒我哥找他。”
“喲,趙謀一會兒過來呀?”卷發女人提取了關鍵詞,纖細手指十分御姐地在發尾繞了兩下,“那你們上去吧~待會吃飯一起哦~”
趙一酒沒答話,帶著虞幸回身離開。
樓梯雖是木制,可質量非常好,鋪著一層薄薄的棕色墊子,走在上面不會發出一點噪音。
到了四樓,四下無人,趙一酒一邊取出西裝褲里的門卡給虞幸,一邊淡淡地道:“滿意了嗎?”
虞幸接過房卡,在自己房間的門鎖上刷了一下,伸手按住了把手:“滿意什么?”
“你不就想趁機試探一下我和我哥在趙家的地位,好為后續的事做準備嗎?”趙一酒不再移動,就這么插著口袋看著他,“我說過,你應該對我有所防備,不要把我當作什么都察覺不到的傻子。”
“哈!”看著小冰山第二次表現出這種有點想證明自己的鮮活情緒,虞幸推開門,面對著里面與外界截然不同的現代化豪華陳列,面不改色地走了進去,“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