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酒猶豫一下,想到趙謀待會兒也要過來,便聽話地跟著一起進去了。
屋內的空調開著,安靜而舒適,虞幸脫了羽絨服刮在門邊衣帽架上,偏頭道:“確實,看得出來,你有意識在鍛煉思維方面的敏銳度,不錯不錯,值得鼓勵~”
冰碴子的臉色快變成旺旺碎冰冰了,感覺被堵得不清,順手關了門后立在門邊一動不動,像只被掀了家的倉鼠。
虞幸嘴欠堵完人,覺得不能再逗人了,再逗把人氣走了,這會兒才開始回答趙一酒的問題:“嗯,試探的結果還算滿意,和我想象中出入不大,大家族嘛,平時又分布在天南地北,親情這個詞匯說出來都有點不現實了,彼此之間更像是爭業績的同事,誰業績好,誰就更受本家重視……是這樣吧?”
趙一酒默默點了點頭。
他這個分支人不多,很多擔子都落在趙謀身上,導致趙謀不僅要努力在難度越來越高的推演中想辦法存活,還要費心思管理很多事,培養一些人,才能讓這條分支在家族競爭中不落下風。
可以說,趙家是三大家族中利益味最濃的,不講什么人情,雖然聽起來有些刻薄,但這或許是最適合這一群人的相處方式。
“但是,”趙一酒突然道,“你不用幫我氣別人,他們的眼神我并不在乎,平時在彌今市,我也沒有和他們接觸的機會。”
虞幸懶懶道:“老子樂意。”
趙一酒沉默了兩秒,突然笑了笑。
這個表情在他臉上出現可謂曇花一現,但是很顯然,他心情又好轉了。
“底下那倆打牌的,就是和我們一起住四樓的女人?”虞幸在房間里找到了放在電視柜上餅干,順手拿了一個吃。
“嗯,卷發的叫趙盈盈,另一個叫趙淼。”
虞幸想了想:“我看著,覺得她們也不是完全不熟悉你啊,畢竟對著你這一身隨時可能殺人的氣質都開得出玩笑,其實關系不錯吧?”
趙一酒面色古怪一瞬:“真的一般,只是……”
“嗯?”
“她們和趙謀熟,所以偶爾也把我當弟弟看。但——”
能讓這位欲言又止的事不多,虞幸饒有興趣地等著,想看他能說出個什么來。
“他們之所以關系好,大概是因為經常一起去夜店吧。”趙一酒面色恢復正常,像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什么,“至于去了夜店到底是分開找人玩還是干脆……我就不清楚了。”
虞幸一愣,旋即“嚯”了一聲:“血緣關系不近吧?”
趙一酒輕咳一聲:“我不清楚。”
對于他哥私底下的風流事跡,他向來不過問,反正趙謀不可能給自己惹出事。
“還沒進門,好像就聽到某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誰誰誰在說我壞話?”突然,趙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