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別人在玩兒,你在訓練?”
“沒事做。”趙一酒冷冷道,甩了甩手上的水漬。
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尤其是人聲大的地方,總覺得格格不入。
社交這種事也不是他需要關心的,從小他就被排除在外,長大了也沒興趣去迎合別人。
“你繼續,我旁觀。”虞幸選了個藤椅坐下,沒正形的倚在靠背上。
趙一酒一言難盡地站在原地:“你進來就看我訓練?”
虞幸:“嗯?不然你期待我做點別的什么?”
趙一酒:“我只是沒想到你能比我更無聊。”
他從桌上熟練地拿起一把小刀,這把刀很普通,不是祭品止殺,但是大小和刃徑與止殺很相似。
無視了屋子里多出的人型生物,趙一酒扶正了靶子,瞇著眼,在一個特別隨意的站姿中突然發力,整個身體旋轉了半周,將手中小刀狠狠刺進靶心。
拔出刀,他換了另一個明顯不使不上力的姿勢,再次將小刀扎進靶子,依然是上一次的位置!
背對,半蹲,不管最初是什么姿勢,他都會在短短零點幾秒之中調整好,以兇悍的力道刺穿靶心!
虞幸看得出來,他正在訓練突發狀況時的攻擊,確保自己處在任何時間任何姿勢時都能準確攻擊到想刺的那一點。
練了一會兒,趙一酒放下小刀,活動了一下高負荷的手臂和手腕,抓起T恤下擺擦了一下額頭滲出的汗,開始訓練格斗。
他練得很認真,似乎心無旁騖,隨著沙袋不斷發出巨大的擊打聲響,一張冷峻臉繃得緊緊的,一如初次見面。
虞幸開始發散思維,是什么讓這樣的趙一酒被分在了正道線?
看著一副陰冷反派的氣質,結果居然是個一本正經的好人,如果環境沒有給他幫助,那么他就是純靠自己才保持住這份本心的么?
這樣的人,人格得有多堅定啊……
不知過了多久,趙一酒停下動作,喘了會兒氣,又趴下去做俯臥撐。
虞幸此時正在玩手機,和祝嫣聊了兩句王絕那叔叔的消息,見狀問道:“為什么要做俯臥撐?”
趙一酒維持著呼吸頻率:“放松一下。”
他遲疑了一下:“你說,做俯臥撐是放松?”
“所有機械化運動都是放松。”
虞幸:“……”這么一想,我的肌肉沒退化還真是全靠體質呢。
他現在倒也不是做不了百來個俯臥撐,就是純粹懶,要不是他體質特殊,就他平時這坐哪兒癱哪兒的作風,那一身肌肉恐怕早退化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