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意外得到一個肉墊,高興得很,十分好說話地爬了起來:“不好意思。”
三人站好,一轉頭,就看見了李爺陰沉的臉色,還有一旁地上的尸體。
三人:“……”
卡洛斯這才反應過來,對虞幸道:“詩酒說張叔和尤妮卡失蹤了,還有他……他好像是被機關殺掉的。”
“是嗎……”李爺眼鏡瞇起,他看著眼鏡男倒下的位置,“他死前碰過什么?”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顯然是在問詩酒。
李爺看起來心情極差,甚至懶得理會后面下來的三個年輕人。
“據我所知,他突然趴下來了,就像主動迎上刀刃的一樣。”詩酒聲音冷靜極了,像是絲毫不因為死了同伴而產生情緒波動,她理智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有人讓他趴下,他才中了招。”
“顯而易見。”李爺冷著一張臉,臉上的褶皺刀刻似的透出攻擊性,“是誰。”
“……”詩酒在耳麥里頓了大概五秒,“如果僅僅指人類的話,三種可能。”
“第一種,尤妮卡看到的恐怖存在不在張叔后面,而是張叔本人。這樣的話,尤妮卡應該已經被張叔殺了,然后張叔誘導眼鏡男趴下。”
“第二種,尤妮卡故意露出那種表情誤導我,這種情況……張叔恐怕兇多吉少,眼鏡男被尤妮卡殺掉。”
“第三種情況,是奧斯特公司的人來到這里,殺了張叔尤妮卡,然后藏起來暗算了眼鏡男,或者在尤妮卡和張叔死后到來,順便殺了眼鏡男。”
女傭兵比尤妮卡想象的要聰明得多,僅僅幾秒鐘,她就將正確答案納入了選擇。
虞幸在旁邊聽了個大概,然后輕笑一聲。
他的笑聲在李爺聽來異常刺耳,李爺瞥過視線:“你笑什么?”
“沒什么,我笑尤妮卡是不是太久沒接觸過活人了,她引以為傲的套路,在現在的人看來,其實并不高明。”虞幸的話讓李爺更加沉默,但是神情放松了一些。
卡洛斯也接道:“是啊,現在的人可不像一千多年前,美女畫皮演演戲就能讓人忽略邏輯上的漏洞,蠢人已經換了一種方式蠢,不會這么膚淺啦。”
林后退一步,疑竇叢生。
怎么這一個兩個的,都好像已經確定了混進來的鬼物人選了?
他們到底什么時候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