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出一個人后,再重復之前的過程,直到兇手全部被投出去或者好人全部死亡。
行兇者每一次投票之前只能殺一個人,可由于行兇者有兩個,且都可以殺人,所以每一次的死者都不一定只有一個——至少一個,至多兩個,當警報響起,行兇者依然可以趁亂動手,直到進入一樓大廳,這是個絕對安全區。
但一樓大廳在每一次眾人離去后就無法再踏足,除非警報響。
虞幸看過紙條,便走回門口,手搭在把手上,距離系統提到的兩分半倒計時結束,只有十幾秒了。
他手腕用力,輕松將門打開。
準備區域雖然是手術室的樣子,但是它并不屬于恐懼醫院本身,只有離開準備區,虞幸的患者身份才會得以實現。
他打開門的一瞬間,外面的白熾燈紛紛滅了,走廊上一片漆黑。
虞幸竟然真的對這滿眼黑暗產生出了一種不適的感覺,他不禁嘖嘖稱奇,他現在已經是一名成熟的幽閉恐懼癥患者了!
他小心翼翼地沉浸在這種隱隱的恐懼里,帶著讓觀眾誤會的顫抖邁入黑暗。
他在興奮,可觀眾只會以為他在害怕。
周遭的環境似乎又開始變化,虞幸雖然在這詛咒一般屏蔽了視線的黑暗中看不到什么,卻能感覺到,有東西在移動、布置,也可能是他自己在移動,踏入了本來就布置好的空間。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亮起。
大廳的輪廓出現在他視網膜里,掛號、交錢、取藥的窗口整齊排布,墻壁上掛著的屏幕滾動著一個個看病者的姓氏和編號,一排排金屬椅子在大廳上方的白熾燈照耀下閃著寒光。
虞幸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光線,適應過后,他耳邊傳來了別人說話的聲音。
“說真的,在名單公布之前,我可不知道你和我這么有緣,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一起直播了吧?”離他很近的地方,一個陌生的開朗聲音傳來。
虞幸瞇著眼睛看去,那人就站在他前面兩三米的位置,穿著一身白大褂。
那人當然不是在和他說話,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說不定是沒有注意到他。
在那人對面還站著個男人,同樣穿著白大褂,但這張臉,虞幸就認識了。
虞幸看過“韓子川”的視頻,對這張臉在短短幾天中達到了非常高的熟悉感,眼前這臉上帶著禮貌微笑,看起來只有三十不到的英俊男人正是實際年齡已經有四十五以上的墮落線推演者——韓彥!
韓彥的臉就面對這虞幸的方向,當虞幸投去視線,對方也注意到了他的轉醒。
幾乎是同時,趙謀等人的身影也出現在大廳中,虞幸看清楚了,他們都是突然的出現,看來,韓彥和這個正在和他交談的人應該是最早看完身份牌,推開準備間的門的人。
想起趙謀給他的資料,虞幸對著那個醫生玩家的后腦勺想,從對話來看,這應該就是和韓彥一起經歷過一次推演直播的LSP基金會成員余景了。
這個時候,他才有空打量一下自己,他正站在金屬椅子旁的地磚上,渾身穿著寬松的條紋病號服,腳上是一雙拖鞋——跑起來絕對是拖累、也不能當板磚使的那種廢物鞋子。
趙謀離他稍微遠了一點,穿的也是醫生服裝,所有的反應都在短短幾秒內完成,虞幸認出韓彥、猜出余景身份、打量過自己的時候,趙謀才看到他以及另一邊的趙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