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渲染得不錯嘛,我還是很期待的。”虞幸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他腳下轉了個方向,朝著石門旁邊的血色輪廓們走去。
有一扇長方形的門——或者說,一個由四條光線組成的長方形,靜靜矗立在虛幻桌椅之后,這是虞幸一路走來看見的唯一一扇門,他早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它。
一路上眾多的幻影絕不會只是個擺設。
虞幸很相信自己的眼力和記憶力,這就是唯一一扇虛幻之門,它存在于終點處,當然會有它的意義,想必,那扇石門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
虞幸朝那扇門走過去,一路上身體穿過了數道光影,直到在門前停下,他再次伸手……摸到了透明的門板。
所有的光影都是干擾項,只有這扇門真實存在。
與意料中的毫無差別,虞幸甚感無趣地撇撇嘴,他甚至能直接說出系統想要在這一輪看出些什么——無非就是考核記憶力、辨別力、以及在不同等級的干擾中找出唯一線索的能力。
他沒有更多的興趣在這里停留,轉動光影組成的圓形握把,拉開了門。
門后是一片血色的世界,虞幸還沒進去,就聞到了空氣里彌漫開來的濃濃血腥味,他挑了挑眉,邁步走進。
這次的選拔極為嚴格,恐怕推開石門的推演者,已經連正式考試的機會都沒有了。
“嘩啦啦……”
腥風撲面的同時,虞幸的耳膜驟然明朗,耳邊傳來潺潺的水聲,輕快而空靈。
他遮了遮令人作嘔的腥風,瞇著眼望去。
門內的世界好像就是一片血池,他進來后,就站在四四方方的池子邊緣。
虞幸回頭看,門已經消失了。
這是一塊浮空的平臺,平臺以石頭為基底,在中間挖出了流淌著血液的池子。視野之內,不算太大的空間都被巖漿包裹,但灼熱并沒有侵蝕這塊平臺,只有把手伸到平臺范圍外,才能在足以將人燒成灰燼的熱量中害怕起來。
他聽到的水聲,一半來自流動的血池,一半來自被削弱了無數倍的巖漿瀑布。
虞幸走到平臺邊緣,忍者熱氣努力向下看去,地下也是一片巖漿池,偶爾有平臺上的小石子落下去,在巖漿中打了個滾,就泛著紅被燒沒了。
這確實是死路。
虞幸將注意力從巖漿上收回,轉而投入到血池上,也不知道血池的源頭在哪,這池血水流動的很快。
他沿著四方的池子走,注意著池邊,果不其然,在他進入這個血池世界的位置的另一端,有一塊豎著的木牌子。
牌子上的字歪歪扭扭,上面寫著……
【跳下去】
跳下去?
往哪兒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