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判斷因素可就多了,首先呢,我估計你也不認識女巫,我現在先跟你說一下我和他們有交集的場合吧。”虞幸之前和趙謀提過喻封沉,畢竟這個人可是直接提出了他們破鏡小隊隊名,很明顯在未來某個時間線認識他們的人。
當然了,他在墓宮推演之后和系統簽訂了“保密協議”,所以很多信息都沒有從他嘴里說出去過,包括鬼沉樹的相關情報。
他只側面和趙謀在聊天聊到體驗師的時候,狡猾地提過自己曾在某個推演中遇到某個體驗師,而那個體驗師又恰好似乎在某個其他時間線上見過他們。
趙謀是個聰明人,不用說的太清楚,他自己也能猜出個大概,所以自始至終,虞幸要糊弄的也只有系統罷了。
但關于女巫,他之前沒覺得這二者之間會有聯系,所以也就沒說過。
更巧合的是,無論是遇見女巫還是遇見喻封沉,兩次推演他都是和一位隊友一起進的,前者是趙一酒,后者是卡洛斯。
而趙一酒這種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人,別指望他會幫忙解釋什么,虞幸非常認命地將愛麗絲樂園里一些必要經歷倒豆子一樣描述了一遍。
“總而言之,這個女巫身上有著時間規則的力量,我當時只是靠近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得到,她的力量非常強大,而且很詭異,換算到我們這邊的力量體系,起碼也是絕望級了。”虞幸總結道,“看起來她并沒有和預言相關的能力,當時在小屋里問我們的問題也都是面對著過去,是在時間的視角上能夠看見和判斷的。”
“當然了,我的本能告訴我,即便她確實看到了未來的一些東西,也是因為她曾經用時間的力量到過那個未來,而不是在原地看見了未來,就比如這支筆。”
“她給酒哥的禮物很實用,把那顆珠子鑲嵌在祭品上應該也是你幫忙的吧?”虞幸看著趙謀,在坐的也只有趙謀有這個人脈在推演系統里找到可以鑲嵌東西的特殊人才了。
“按照我的推測呢,以酒哥的性格來說,他只告訴過你,這是他在推演里得到的特殊物品,沒有跟你提過女巫這個人。”虞幸沒有再管那支筆,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反正我覺得她很神秘,她送我的這支筆到我手上之后一直沒有發揮過任何作用,直到今天。”
“我傾向于,她和喻封沉一樣,在未來的時間線見過我以及我們小隊的其他一些人,所以才會送我這個東西,為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和我聯系,促成這條時間線上的相遇。”
虞幸得說的頭頭是道,見過喻封沉的卡洛斯勾了勾嘴角,感嘆一聲:“好像沒什么毛病啊,墓宮里的那個人看上去的確很強大,說不定真是可以做到這些的。要是那個喻封沉和你嘴里同樣神神秘秘的女巫是認識的,我可不得不懷疑,我們小隊接觸過的體驗師,都是某種力量安排好的呢。”
虞幸聽到這句話,突然想起伶人在血池中學對他說的——宿命。
喻封沉和鬼沉樹有關。
他體內的詛咒力量也和鬼沉樹脫不開關系,甚至他會因為和鬼沉樹的接觸而被開發出新的天賦,他那抓不住的通靈靈感就是這么來的。
可同樣的,鬼沉樹會激發他的異化度,上次在墓宮里,他的情緒波動在最后就有點不可控了,出了推演異化度直接上漲了百分之三。
難道這就是伶人想到看的?
他想弄清楚詛咒的來歷,就必須去接觸和鬼沉樹有關的喻封沉,雖然喻封沉沒有表達出過惡意,甚至從之前的接觸來看是對他們很友善,像是兩個隊伍有過什么交情似的,但惡意不出在這個人身上,惡果卻不一定能因此避免。
他接觸的越多,得到的力量越強大,同時也會被“污染”,直到異化度撐不住,讓他變成真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