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酒哥一人一張床,我坐椅子上,然后——”
“我反對這個提議,你不要想了。”趙謀面無表情地制止了虞幸,他們之前說好了,一旦虞幸的某些想法不被趙謀認同,那就不能做。
“行吧。”虞幸失望地嘀咕了一句。
就在此時,趙一酒拉開了浴室門,他赤著的上身探出來,頭發濕漉漉的,盡數往后攏去,幾簇散落的劉海遮在眼睛前。
虞幸發現,趙一酒把頭發弄到后面去的時候,才能更直觀的感受到他和趙謀的親兄弟的基因,深邃的五官透著一股凌厲,只是趙謀平日里用眼鏡和他那習慣性的圓滑態度將這份凌厲掩去了。
趙一酒的目光落在衣服上,然后笑著對趙謀說:“哥哥,衣服給我。”
嘖,一笑更像,但又透著氣質上的差別。
人的基因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啊,虞幸感嘆。
趙謀把衣服遞了過去,趙一酒穿好之后就在浴缸外隔出來的洗漱臺前擦頭發,清晰度一般般的鏡子鑲嵌在洗漱臺上方的墻中,虞幸嚷嚷著“啊終于到我了”,成功將慢了一步的趙謀擠到了最后一個。
趙謀深深嘆了一口氣,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已經28歲的今天,還要經歷一下學生時期那種搶浴室的痛苦。
還是軍訓期間搶浴室的那種。
他最終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虞幸把自己的一整套衣服放在了浴缸邊的木凳上,他還是覺得這個旅店在收費上挺良心的,七鬼士一套的衣服不僅包含了可以外出的襯衫、長褲和頗具時代感的長筒靴,還包括了貼身衣物,終于解決了他到現在都覺得很不公平的困擾。
浴缸潮濕,透出剛剛使用過的痕跡,他重新放水——對于死寂島出現了類似“現代化熱水器”的事情,他一點也不驚訝,連電視都有了,還有他們沒見到的地鐵,貌似在這個世界,科技存在著一種混亂的感覺。
浴缸的另一側有一個垃圾袋,里面鼓鼓囊囊的,虞幸猜測是趙一酒將破損的衣服放進了垃圾袋中。
他只看了一眼,在水放的差不多之后就脫了衣服打算往里躺,這一幕被正在擦頭發的趙一酒從鏡子里看到,趙一酒有些訝異,回頭調侃地打量了虞幸一眼:“你掛空檔?”
“你以為我想么?還看?”虞幸側了側身,沒好氣邁入浴缸,“我開局的時候可是慘爆了,你以為一個個的都像你們一樣穿戴齊全,就我之前這身衣服還不知道是在背景故事里在誰的身上打劫來的呢。”
“喲喲喲,好慘哦。”趙一酒露出了惡劣的笑容,但還沒等虞幸罵人,他就停下擦了一半的頭發,迅速地從浴室里離開了。
順便還關上了門。
“……”虞幸泡在水里,洗刷著身上的血跡和海水干涸后留下的痕跡,打算之后有空再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厲鬼性格的趙一酒的弱點在哪里,然后連帶著頭一起沉入水面。
對他來說,在水里的安全感非常充足。
……
在所有人都進房間休整了三小時后,白小冰和引渡人一起,開始“挨家挨戶”敲門。
他們顯然已經搞到了十個房間的名稱,沒有去敲別的房間——溫青槐問過黛絲女兒,這個旅店除了他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客人,但黛絲女兒并沒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