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推演者默認旅館中應該還住著別的東西,在搞清楚狀況之前,能不和這些東西發生交集當然是最好的。
“咚咚咚。”
已經在床上睡覺了的虞幸聽見自己的翡翠間房門被敲響,接著是趙謀走過去開門的聲音。
他之前消耗了詛咒之力去修補自己的傷口,補覺有利于精神的恢復,雖然動用詛咒之力恢復傷口的時候體內那種被詛咒之力影響的負面狀態是不可逆的,但精神上的疲憊還是可以通過讓身體休息來消除。
所以大致收拾好了自己之后,他就跟趙家兩個人打了個招呼,獨自躺在床上開始補覺,至于趙謀和趙一酒在做什么,他并不關心,反正趙謀會看著趙一酒的。
談話聲隱隱約約的傳入了虞幸的耳膜。
“兩位一起來,是兩個公會打算合作了嗎?”
“對……我們神秘之眼和沙漏商量之后打算召集一下所有人,先商量商量之后的行動……”
“咳,我們會長說,如果不方便的話一個房間來一個人就好……”
“我知道了……時間……”
“其實還是一起來比較好,我們問過了,12點半是午餐時間,我們可以找一個空的餐廳……”
虞幸翻了個身,嘆了口氣,微微睜開眼睛,突然就和坐在地上的趙一酒的紅色眼眸對上了視線。
“哈,你在干嘛?”
那雙眼睛里屬于鬼物的氣息太過濃重,讓虞幸的精神本能的警了一下,睡意登時就跑沒了。
好在,對方一開口就沒了那種鬼物的死騎和詭異感,趙一酒靠坐在干凈的地毯上,借用虞幸床的高度阻擋著門外人的視線,他嗤笑一聲:“怎么?難道你很想讓別人發現這間雙人房里其實住了三個人,然后被那些并不值得相信的勢力暗暗記下,在所有會出現信任危機的場景下,都將矛頭第一個指向你和我哥?”
他聲音沒有刻意壓制,但很奇異的只在很小的范圍里能聽見。
“你說的對,這是個麻煩。”虞幸維持著側躺在床上的姿勢,靜靜的地說,“看你的樣子,之后還有用影子離開的打算。”
趙一酒地紅瞳凝了一瞬,在那一剎那,有一種粘稠血河在他眼中融化的錯覺:“哦?怎么看出來的?”
“你用這個說法不出現在別人的視線里,不就是省得我們在你再一次消失的時候重新找借口搪塞別人么?”虞幸勾唇,“與其這樣,不如一勞永逸,讓大家都以為你沒有回來,甚至于……以為你死了,這樣就不會給趙謀造成額外的負擔,你是這么想的吧。”
那邊傳來了關門聲,虞幸沒等趙一酒說什么,繼續用氣音道:“看來你跑出去做的事確實危險性很大,大到你不敢跟趙謀坦白,因為你怕說了,趙謀絕對不會同意,而你又必須去,這樣真的會和你哥吵起來,會讓他傷筋動骨。”
趙一酒的眼神危險起來,可緊接著趙謀便一邊朝這邊走一邊說話了:“虞幸醒了啊,你倆聊什么呢?”
虞幸:“沒什么,我就是看酒哥坐在地毯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很好玩,想試試能不能把他惹生氣。”
趙一酒嘴唇動了動,沒吱聲:“……”
趙謀:“……奪筍吶,你別欺負他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