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剛因為頭發的細節想到趙一酒是不是對厲鬼性格失去了掌控力,眼前的人就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
他可不會因此認為是自己想多了,反而更加在意這些細節。
于是他在旁邊坐下,這個狀態正常的沙發軟軟往下一陷,然后他便順著這個話題接了下去,在現實中任意一場突如其來的閑聊一樣:“讓卡洛斯幫你?他會剪頭發?”
“你不知道嗎?他的頭發也是自己染的。呵……或許他在你面前沒有那么二哈吧,大概是喜歡看我即便嫌吵也不會動手打他的寶貴品質,他在我面前可放肆得多。”趙一酒換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坐姿,手里卻依然把玩著水晶擺件,像是提起一個會在他面前蹦噠的、有趣的玩具,“反正據他自己說,他的理發水平還不錯。”
“這樣啊……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虞幸問。
趙一酒手里的動作一頓,血眸里暗色流轉:“怎么突然跟我聊起別人了?”
“反正呆在這也沒事做,總不能睡覺,隨便聊聊。”虞幸一臉的無趣和無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表情經常出現在他的臉上,一般意味著他現在需要找點事來集中自己無處可去的注意力。
“如果是正常的你,我知道你大概已經在沉默中慢慢熟悉和習慣曲銜青卡洛斯這兩個人了,可厲鬼性格的你我還挺好奇的,你對非親非故的兩位隊友有什么感覺?畢竟你連我都想坑,也就對趙謀好一點了,起碼你會乖乖叫他哥哥。”
虞幸說著,看到趙一酒臉上波瀾不驚,些微笑意之下好像隱藏著更多無法解析的情緒,他像是突然來了興致,湊到趙一酒面前,狹長的鳳眼眼尾上挑:“我很好奇,你會把他們當做可以幫助的人嗎。”
趙一酒發現兩人之間距離突然變近,沉默了一下,然后浮現一絲揶揄:“如果你是個女人,我就可以認為你再對我使用美人計了,可如果是你這樣做……必然有所圖謀,是不是啊好隊長?”
虞幸眉頭一挑,身體往后仰著拉開了距離:“被發現了?果然不好騙了呀,gay里gay氣也不好使了,嘖,沒錯,我確實是想套你的話。卡洛斯身上秘密太多了,我窺探不到,但我覺得如果是克系的厲鬼……應該會有特別的收獲。所以我很好奇,從你嘴里評價的卡洛斯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知道,不用點特別的方法,你是不會告訴我的,因為在你看來,這大概是我們這個隊伍里一個大變數,說不定就能牽扯出一系列有趣的事情。”
“我已經懂了,樂子人永不認輸,除了亦清,你肯定也不會愿意把可以給你帶來樂趣的事情扼殺在搖籃里,怎么樣,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猜對了,沒想到,我親愛的隊長不僅擅長看人心,還擅長讀鬼心啊。”趙一酒重新把玩起水晶吊墜,“但是既然你花了這么多心思,就為了卡洛斯,那我也不吝嗇于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