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并不妨礙執棋者對冷酒身上的氣息升起一絲研究的欲望。
他看了半晌,最后按下了自己的心思:“既然競爭者又增加了兩個,還是不要休息了。”
寧楓聳了聳肩:“當然,有這兩位逃票的朋友在,想休息也休不了了呀。”
雖然沒有明說,但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場的人都能反應過來……趙一酒大概也可以。
原本只是十個體驗師的“友好切磋”,現在突然多了兩個“敵對陣營”,除了寧楓、執行者和他們口中的云肆之外,剩下來的七個體驗師,必然對虞幸和趙一酒抱著敵視的態度,畢竟確實是敵人嘛。
這種情況下,就不僅僅是多了兩個競爭者這么簡單,而是在點到為止的擂臺上,突然增加了兩個可以下殺手的對手,剩下的七個人必然會寧愿體驗師陣營的別人拿到名額,也不想將名額給推演者。
而虞幸可不是愿意放棄的性格,交流中,寧楓也知道推演者那邊還沒有發現鏡子這種東西,就是說這兩人必然是因為自己的意愿跑到美術館來的,不管用了什么方法,來都來了,必然會想要得到留下來的名額。
這一下,渾水算是攪起來了。
虞幸和趙一酒的存在無法掩飾,哪怕NPC分不出逃票和買票的區別,但對于外來者來說,多出這么兩張臉,就如同深夜的燈塔,一眼能瞧見。
本來說好各憑本事,甚至在必要的時候還得幫忙救救彼此的命,現在倒好,虞幸和趙一酒就是活靶子,那七個體驗師估計巴不得鬼物都往他們身上招呼,不招呼也會幫鬼物招呼。
這種事,當虞幸意識到美術館副本是被體驗師開啟的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看起來更加辛苦的反而是寧楓他們,不僅要尋找贗品,還得注意著,暗中幫幫虞幸趙一酒,別讓他們倆折在其他體驗師手里。
兩個系統的兩只隊伍可以產生聯系這種事,除了他們自己,最好是別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后果難以預料,因此,他們的“善意”也得好好藏起來。
“美術館里有鐘嗎?”虞幸問。
他從二樓跑下來,又在一樓大廳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可以提示時間的東西,但是在這個副本中,時間是很明確的信息,不可能不給出來。
“沒鐘,有表。”寧楓站了起來,“領隊的那些介紹員,手腕上有表,時間都是他們提醒的,解散的時候他們說了,他們會留在二樓不同區域,可以找他們問時間。行了,也說的差不多了,出去吧?”
他們四個人在休息室磨蹭了大概半個小時,算是很奢侈了。
是時候上二樓和其他人來一場措不及防的名額爭奪戰了他們都不覺得這半個小時就會讓他們錯失機會,畢竟,連帶著參觀的三小時,這場副本一共給了八個小時來甄別贗品,足以見得贗品和真品之間的差距有多小,會花費的時間應該很多。
連虞幸都這么認為,畢竟在這座美術館中無論是正品還是贗品,在他眼里都一樣垃圾。
虞幸也站了起來,他看見寧楓走到門口將門把手擰開,外面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中。
現在留在一樓大廳的人并不多,大多數是在二樓參觀累了,下來歇息的鬼物NPC,聲音遠不如剛才嘈雜。
對于這次情報交換十分滿意的虞幸決定做一回好人,幫寧楓他們減輕一下做中間和事老的壓力,他叫住寧楓:“-2走廊上有一幅黑衣中年女人的半身畫像,尺寸中等,或許那會是一個贗品。”
美術館的走廊繁多,于是每一條走廊都有一個自己的編號,字母為分區,數字為分區的具體編號,C區基本上是人物畫中的女人肖像畫。
這樣的話布滿了三四條走廊,這個規則還是虞幸在二樓亂跑的時候發現的。
“厲害啊,沒逗我吧?”寧楓大大咧咧把狐疑放在臉上,“別是讓我過去給你淌雷,你在后面撿便宜?”
“我是那種人嗎?我就這么告訴你,我實在是太善良的一個人了,絕對不會利用你的。”虞幸信誓旦旦的,但是精神病之間沒有信任,他這么夸自己善良,反而讓寧楓笑了一聲。
寧楓:“行,我信你,待會兒我就直奔那兒去,你們也盡快上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