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件事里有多少成分在“聽說”中變了味,云肆尚且不知,但大方向可以確定,這副畫的死亡威脅果然是以河為主體。
他轉身面對這條望不見兩頭邊際的長河,河面平靜,不算清澈,看不見底下的暗流洶涌。
事件是從女大學生跳河而起,云肆猜這八成是水鬼報復的主題,就是不知道,女大學生恨的究竟是不是家里人,是不是那個“跳河時就在她身后的弟弟”了,他個人傾向于不是,因為他沒變成弟弟,而是變成了一個白裙子女孩。
他這種外來者被拉進畫里就是要被攻擊的,同理可得,“白裙女孩”才是容易受到攻擊的目標,河中的鬼八成更想殺“女孩”。
原因可能是因為恨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也可能單純是為了找個人代替她死在水里的人一旦變成鬼,就會被困在那里,除非找一個人替它。
水鬼基本都是這個設定,這是從現實中的古代一直流傳下來的傳說,就算是游戲里,水鬼也不會跳出這種設定。
云肆眨眨眼,他試著凝視了一會兒湖面,沒能從中感受到什么吸引力。
估計水里的鬼的第一個目標不是他吧,他畢竟當時站得遠,第一個被攻擊的怎么都該是離畫最近的冷酒、虞幸或廚師。
“還好,好像還是可以看熱鬧,雖然視角不太一樣……”他安慰自己,順勢拍了拍胸口。
真舒服。
云肆心滿意足地重新往老大爺們的方向走,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附身在老大爺身上,出了他這種年輕女孩,若還有一個身份一定會被鬼攻擊,那一定就是釣魚大爺了。
油畫上都有釣魚大爺的身影,這可更是“主角”啊。
想通了的云肆打算找個看得見老大爺們的位置坐好,靜候劇情,他不是很想爭這個贗品名額,所以佛系剛剛好。
他猜,應該已經有人看出他的外來者身份了,在河堤走了個來回的白裙少女可不是什么容易隱藏起來的身份,同理,他在走路的時候,也發現了幾個疑似目標。
令他高興的是都是女孩。
河堤的另一側,也就是他能望見的河對岸,就坐著一個紅裙子少女,看年紀也就大學生的樣子,少女并非獨身一人,她的臉色很黑,像是有人欠了她錢,另一個打扮更性感一些的女人則在她身旁,臉上笑嘻嘻的,不知在說什么。
那兩個女孩的不遠處,還站著兩個穿著高中校服裙的女孩,看起來就要乖巧不少,可她們時不時放在紅裙少女那邊的視線,無疑暴露了她們對對方存在的在意。
即便只是附魂,也好歹有人陪他一起附身女孩子了!
“有趣,我還是在觀眾席嘛。”要不是周圍人多,云肆早就想吹個口哨表示自己的愉悅了,他這位置多好啊,全景觀看。
如果他的觀察沒有出錯,那四個女孩就是和他一起被拉進畫中的人了,釣魚老大爺們可能有別的用途,對岸也有幾個釣魚的人,或許真的就是送信息的。
云肆都不想要信息了,他就想看戲只要這副畫被某一個人破了,其他人也會跟著出去,除非破除攻擊時其他人已經死了,那就沒辦法。
由于他體質的特殊,他最不怕的就是幻覺類攻擊,所以在這個畫中世界逛了兩圈后,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畫中的規則,認定了自身的安全系數。
他們隊伍里遇到幻覺類的鬼物,向來都是他動手,風景畫世界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等云肆向老大爺借到了一個小馬扎,便在離河稍遠一些的位置坐下,撐著下巴遙望對岸。
他無聊地想著,高中校服的女生還不動手,又是再觀察情況的樣子,想必是廚師他們,紅裙少女太冷了,應該是冷酒的附身對象,那個看起來最成熟的也最自然的女人……是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