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虞幸已經識破了他們的鬼把戲,心態穩的一匹,對跟他說話的那個男人回答:“是的,這是我們尋找過后得出的答案。”
“進來吧,把門關上,走近點。對了,還未自我介紹,我是這座美術館的負責人。”男人的聲音循循善誘,讓虞幸不自覺想到了某些偽裝神明的江湖騙子,還有那種“請允許我贊美我們偉大的誰誰誰”那種既視感。
他眉頭一挑,突然覺得這坐了一桌小蘋果的樣子,確實很像某些教派的聚會,反正就是氛圍差不多,這些美術館是不是真的跟巫師教派有關?
雖然心里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但在行動上他很聽話地繞過拿著油畫的趙一酒,把門給關上了,然后帶著趙一酒走向那張圓桌的方向,在離圓桌幾步之遙的位置站定。
這個距離他已經能夠看清楚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的模樣,正是在一樓等待琳達女士的那個胖子。
這一圈人,和他說話的男人坐在上首,左右兩手邊分別是兩個穿著西裝的、看上去也是美術館內部成員模樣的人,在下面就是穿著各種奇怪衣服的畫家們,下首位置是這個胖子,看來這個胖子在美術館里的地位不高,當然,也可能是上首負責人為了表現出對各位畫家的重視,專門將自己的手下安排在了下首位置。
“你能確定這幅畫是贗品嗎?”負責人又說。
“既然帶來了自信心,還是有八成的,不過我確實很好奇,如果我們找錯了畫,會發生什么?”虞幸知道,拿著贗品過來,成功會有名額,那么失敗就一定會有懲罰。
這種副本里的懲罰可輕不到哪里去。
“如果找錯了,那就要看你找的是哪位畫家的畫作了,自己的心血被人當做贗品質疑,每一位畫家都會覺得難以接受。”負責人的聲音里帶著笑意,“我們傾向于由這位被你質疑的畫家來決定怎么解決這件事。”
聽到這句話,兩側坐著的九位畫家都不禁點著頭,他們好像已經很迫不及待地想要“懲罰”一個質疑他們能力的人了。
“我懂了。”虞幸像是沒有聽出這話中隱藏的恐怖意思,把畫從趙一酒手里接了過來,“那么我們這次開始驗證?事實上,我還挺好奇為什么這次畫展里會出現假畫,畢竟我也是付了門票進來的,進來之后才告訴我畫展上的畫作有假,這其實是很不負責的事情不是嗎?”
他在說自己付門票的時候簡直理直氣壯,旁邊的趙一酒都差點相信他們兩個真的是合法參觀了。
負責人聞言笑了笑,并不回避這個話題,顯然這樣的問詢在這個副本中是被允許的:“當然,如果證明你手里的這幅確實是混在畫展里的贗品的話,我們會很樂意將這次事故的原因告知你只有你一個人。”
“哦?不能告訴我同伴嗎?”虞幸看了看趙一酒,這人就站在他旁邊,難不成之后提到這些東西,還只能把他一個人留下不成?
“當然,我們只會把秘密告訴作出貢獻的人,至于你之后是否選擇向同伴轉述,這一點我們并不干涉。”負責人的語氣不急不緩,“哦當然,在此之前我需要向你確認,這幅贗品畫作,究竟是你找到的,還是你身旁的這一位?你對于這些問題的積極性讓我下意識覺得找到這幅畫一定是你的功勞。”
趙一酒皺了皺眉頭,他思索了一下,這幅畫絕對是贗品無疑,但交上這幅畫的人在之后要被單獨留下來討論問題,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一個陷阱。
然而,僅僅是一秒過后,他就不在意這個問題了,因為他想到,如果不是陷阱,那么虞幸理應成為第一個擁有名額的人,拿到應得的獎勵。
如果是陷阱,就目前看來,虞幸應對危險的能力肯定比沒有找到止殺的他要強一些,更適合面對危險,虞幸絕對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