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還看到,一個應該是在場年紀最小的畫家為了看這幅畫,迫不及待地把頭拔了下來,用雙手捧到另一個畫家面前,和那個畫家一同觀賞畫作,脖子上的鮮血滴落在桌上,頭上的嘴巴還在嘖嘖稱奇:“看起來這幅畫還挺有意思的,可惜是贗品。”
“是啊,確實可惜了,我覺得這水里的女人頭畫的非常逼真,你們瞧這妝效。”虞幸十分和諧地加入了這些畫家的話題,就湊在那顆被兩只手捧著的腦袋旁邊,“我對繪畫藝術頗有些鑒賞能力,我想如果制造贗品的這位畫家有朝一日畫出自己風格的畫,我會很欣賞。”
趙一酒看著這一幕,深深感到感到自己與這群東西格格不入。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順應感覺扭過頭去,他看見負責人坐在原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看你的朋友聊的多開心啊,這樣名額就是他的了,你真的愿意嗎?”負責人嘴巴未動,聲音就從他的頭腦里響起來,趙一酒下意識看向虞幸,發現虞幸好像并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
“看樣子你并不知道這個名額能給你帶來什么,我以負責人的身份向你保證,你絕不會后悔自己擁有在畫展之后短暫留下來的名額,不是你一路上拿著油畫來的嗎?到了這里,你的朋友卻毫不在意的從你手上拿走了它,你的朋友是否應該這么做?”
趙一酒心中冷笑一聲,哪怕是他也聽得出來負責人的每一句話都在拱火,都到這個地步了,畫作為贗品的事情也是板上釘釘,這個負責人不想著該說些什么給虞幸聽,反而悄悄地攛掇他對虞幸下手?
“你的朋友現在背對著你,噓……就在你的腳邊,地上有一把刀,你知道該怎么做嗎?”負責人盯著他的目光好像都變得柔和而鼓舞,“為了你自己的利益,撿起這把刀吧。”
趙一酒用一種看智障的目光看了負責人一眼,動也不動,他覺得如果自己拿起刀,第一個動作就是飛刀過去,把負責人的腦袋插成篩子。
可是他還不能這么做,在美術館副本的形勢未明朗之前,他如果做出殺害np的舉動,不知道會不會給虞幸帶來麻煩。
但是由于這件事情,他確定了一點美術館負責人為首的這些np,在需要外來者對他們進行幫助的同時,也對外來者抱有深深的惡意。
無論他們待會兒會跟虞幸說些什么秘密,恐怕都不能怎么相信了。
“你沒有聽懂我的話嗎?還是說因為你對名額的重要性一無所知”負責人仍沒有放棄。
趙一酒目光里透出來煩躁。
好他媽吵。
他用一種冰冷的眼神凝視著負責人,渾身散發出不亞于鬼物的陰冷氣息,甚至還動用了一絲絲屬于厲鬼的力量,讓他的眼睛變得可以暗示。
他暗示了一個字給負責人。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