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知道負責人現在趕著下去,所以他沒有耽誤時間,向前一步,十分果斷地說道:“是這樣的,負責人先生,一個情報,換我們全員不參加閉幕儀式,直接進入鑒畫室的機會。”
他的強硬不僅讓負責人多看了他一眼,周圍的體驗師也大多悄悄抬起了眼睛。
“哦?”負責人對虞幸的印象很深,因為他是第一個得到名額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和各位畫家談笑風生,并且湊到畫家的人頭旁,和對方一起討論繪畫技巧的人。
“事情關乎于你美術館的安危,作為美術館的負責人,我想你不能忽略我的情報,否則出了事情,你要承擔很大的責任。”虞幸看著負責人不以為意的神情,采取了攻心戰術,抓住了對方在乎的核心點,果然,這句話一出,負責人的眼神就認真了一些。
“你可以說說看,如果情報確實有用,你小小的請求我一定能滿足,不過我也需要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一定要進入鑒畫室。”負責人換了一個舒服的站立姿勢,終于不再是隨時都想往前走的態度了,但依舊從容不迫,甚至有一點點的倨傲,那是沉浸在骨子里的高人一等的氣質,“我可以給你一分半鐘的時間。”
他出來的本來就晚,一分半之后基本就是正正好八小時結束的時候,留給他從三樓下往一樓的時間不超過幾秒鐘,虞幸眼神閃了閃,從這個細節他就猜到負責人的速度絕對很恐怖,平時腳踩在地上的行動方式,只不過是維持著一種禮節罷了。
確實,作為整個美術館建筑的負責人,如果本身不夠強大,怎么鎮得住這些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
“首先是一個前提,畫展中混入贗品的原因,我們已經悉數和同伴分享過,所以我后面說的話將不會避著他們。”
虞幸思索之下,依舊很縝密,沒有留給負責人任何發難或者反悔的機會,然后才說:“你知道的,我在藝術方面很有建樹,所以聽到了美術館的遭遇之后,我也感同身受的生氣,要知道,一次畫展的籌備非常繁瑣,可能需要很久。這么久的勞動成果被外來的東西肆意搗亂,原本完美的東西變得不再完美……”
猜到負責人對于自己要做的事有一種強迫癥一般的執著后,虞幸故意提到了不完美三個字,果然發現負責人看自己的眼神比剛才柔和一些。
畢竟能夠相互理解的人,即便是不在同一個立場,也不至于過于針對。
而聽見了這個開頭,其它體驗師眼神一亮,都意識到了成功的可能。
虞幸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嚴肅認真:“所以我決定幫助你們繼續排查寄信威脅的那些人留在美術館的隱患,經過在二樓和一樓辛辛苦苦的調查,真讓我找到了新的東西。”
趙一酒面上冷冰冰的,內心卻茫然地重復了四個字:辛辛苦苦。
虞幸在休息室里辛辛苦苦地睡了一覺。
事關美術館外的敵人,負責人更加認真,催促道:“什么東西?你難道找到了第六幅贗品?”
虞幸:“那倒沒有,但我在旁聽了一些人的交談過后,確認了一件事,這些參觀者當中,有那些人安插進來的眼線,他們一定已經知道你的畫展成功舉辦了,如果我是他們,謀劃了這么久想要搗亂,第一個計劃沒成功,那么我一定會臨時采取第二個計劃,總之一定要讓你的畫展成為別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