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趙一酒這次真的有點生氣,眼前的“虞幸”還用著那種贊許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礙眼。
他這次沒有多猶豫,再一次對“虞幸”豎出了中指,并附上一個厭惡的眼神。
“虞幸”笑容消失了。
“好吧,你真的贏了,不過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前兩次戳穿了我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往這個人站的地方看嗎?”鬼物用虞幸的聲音問出了這種愚蠢的問題,趙一酒冷眼旁觀,他決定如果這只鬼再這么磨蹭下去,他就要動用體內厲鬼的能力,讓這只鬼永遠消失在他的眼前。
最后一個問題也沒有套路到趙一酒開口,鬼物遺憾地聳了聳肩:“你們可真不好對付,你和羅伊都是,這一次的轉學生怎么這么討厭啊?”
“好不容易有機會體驗一下捉弄人的快樂,結果我的快樂沒有了,好吧好吧。”鬼物最終還是放棄了,它的身體砰的一下,爆發成一片血霧,然后在空氣中消失殆盡。
這一次的趙一酒清晰地感覺到,周圍有種不知何時凝固起來的禁錮被打破了,聲音重新回到了他的耳膜,要清楚和真實很多。
他其實一步也沒有動過,保持著貼在后門陰影里的動作,辦公室里的交談還得繼續,和他被鬼物攻擊時的內容已經續不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另一處空間待了多久。
轉過頭來,虞幸正在廁所門前凝視著他,帶著淡淡的笑意,并沒有鬼物表演出來的那種贊許,而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信任。
虞幸信任著他能完美地解決鬼物的攻擊,而不是像那種假貨理解的那樣,站在一個更上級的位置俯視著他。
趙一酒這次大大方方地對虞幸勾了勾唇,然后繼續聽了一會兒墻角。
那只鬼物攻擊他的時候,他已經聽到了不少重點,可能也并沒有漏過太多關鍵信息,總之現在辦公室里談話的內容已經變成了討論外界各個職業中的成功人士所發表的演講。
什么最高榮譽醫學教授、教材編撰者、星球掌權人……一個個高大上的職稱和地位,在他們口中也不過是一種談資,別看這些“老師”嘴上夸贊著他們的地位和談吐,可實際上趙一酒還是隱約從中聽出了一絲嫉妒和貶低。
也是,作為將同類當做垃圾的領軍人物,這些老師本就更在意地位的差距和他人的評價,在將學生們隨手打入地獄的時候,他們何嘗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畏懼著自己被拋棄,時時刻刻在骯臟的泥潭中掙扎。
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趙一酒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對著虞幸點了點頭,用口型說:“回教室嗎?”
情報只能等晚上回寢室之后再在寢室里分享了,教學樓里哪里都不安全。
虞幸沒有直接點頭,而是指了指隔壁女廁所。
趙一酒:“……”
有那么一瞬間,趙一酒以為虞幸想進女廁所看一看,雖然因為情勢所迫也不是不可以,但怎么想都覺得有點別扭,他還從來沒有進過女廁所……
“想什么呢?”虞幸察覺到趙一酒的遲疑,和遲疑中竟然隱隱透出的松動,簡直是差點被逗笑了,他湊近趙一酒耳邊,壓著聲音小聲調侃。
“……”趙一酒看向虞幸的眼神里意思很明顯不是你要進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