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勢力和圣喬尼斯中學本身的契合度基本上是百分百,因為老師和學生正是一所學校最基礎的兩個群體,而它們兩個正是最強的,學生數量更多,論強度噩夢更勝一籌,但老師對學生天生有著職業優勢,所以噩夢偏偏奈何不了老師一方。”
“再看剩下來的,食堂里的廚師是一個可以分裂為很多個且本身血肉擁有極強污染能力的鬼物,圖書管理員是一個走姿奇怪且與聲音關系比較大的鬼物,這二者和學校這個詞并不相干,契合度低,只是因為合適,一個成了廚師,一個去管圖書館,對學生的威脅程度有限。”
趙謀的意思已經被其他三人理解,順著一想確實如此,只不過其中的規律在之前被隱藏的很好,能這么快將規律抽出來,趙謀真的很敢想。
“但這兩種鬼物都是人形,或許還是可以找到一些存在的端倪的,比如上課被禁止發出聲音,就像圖書管理員找人時以聲音為坐標;青春期對那種事開始好奇,有些人過早的進行了嘗試,卻不懂安全和責任,就像廚師在穿著和舉動上都帶有一些性暗示,血肉卻那么危險。”
溫青槐失笑道:“這也行啊,好像確實說的通,勉強能找到它們是本土的痕跡。”
“這兩個象征的東西我也不確定,但他們好歹留出了想象的空間。”趙謀推了推眼鏡,鏡片在微弱的燈光中反射出一抹晦暗的芒,“宿管和老鼠、嬰孩有關,這已經是確定的東西,但與學校對不上。”
“所以你認為宿管和三年四班一樣,是外來者?”虞幸嘴角微勾,“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是想說鼠疫吧。”
“……沒錯,鼠疫。”趙謀道,“既然是外來的,那么它必須本身就象征著一個事件,才能帶著自己的規則,融入圣喬尼斯中學。”
鼠疫,是人類的一種恐懼源泉。
很多地方都爆發過鼠疫,在世界范圍內來看,最著名的鼠疫要屬中世紀歐洲那一次。
那時的鼠疫嚴重到老鼠堆成了山包,見人便吃,老鼠便如同死神一般,給當時的人們帶去血腥,痛苦,和饑餓。
鼠群的叫聲可以響徹整個夜晚,大軍過境一般從人類的房子外奔跑而過,很多時候聽到老鼠的叫聲接近,就等于接近了死亡。
所以人類害怕老鼠不是無緣無故,而是有跡可循,歷史上一次又一次的鼠疫爆發,使人們將對老鼠的恐懼刻在了血脈與DNA中,這是生存的本能。
而一旦將女宿管定位在外來鬼物的位置上,她的古怪就完全能和鼠疫對上,那時候的鼠疫讓眾多城市陷入混亂,同時也有傳言,那時候很多新生兒都是身體具有老鼠特征的死胎。
女宿管扎羊毛氈時,嬰兒便渾身毛茸茸的,后來的木雕嬰兒又是畸形,身體萎縮得和老鼠一樣。
她硬是說這嬰兒是她丈夫,不如說是女宿管象征著的“女人”和“老鼠”的記憶融合到一塊兒去了,女人在鼠疫中失去了丈夫、孩子,也畏懼生下畸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