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可惡,主公,他們這么做,難道就不怕咱們殺他滿門嗎?”孫忠不解的問道。
“想必這個時候,田家應該已經只剩下老弱婦孺了。青壯年應該都已經離開幽州了。只要能夠的有拒不仕賊的名聲,他們田家,犧牲一些老弱婦孺,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這田家,原本也只是個小家族,如果不取巧,何日才能有出頭之日?
有了這偌大的名頭,他田豫無論去哪里,都會被當做人才受到禮遇,出人頭地指日可待。那個時候,他們田家所得到的,要遠比幽州這點家業多的多。
說不定田家正盼著咱們殺他滿門呢。只有這樣,才顯得田豫拒不出仕的代價高昂。才能讓他的名聲,響徹整個大漢。”馮燁面無表情的解釋道。
田豫如果直接拒絕出仕的話,馮燁絕對不會強求,原本他也只是想要勸勸。沒想到田豫會來這一手。
“主公,那咱們,就這么放任不管嗎?我咽不下這口氣。”孫忠氣惱的說道。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既然他想要當大漢的忠臣,那就讓他求仁得仁好了。既然他想要求名,那就給他名聲好了。
向全大漢發出消息,田豫在被我征辟了以后,盜取了我一卷太平道培養黃巾力士的秘術,只要將田豫的人頭拿來幽州,就可以換走五百匹戰馬。
至于他們家的那些老弱婦孺,每十天砍一個,從老的開始,若是田豫愿意過來認罪,就可以放過他的家人。”馮燁冷笑著說道。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年頭又沒有什么有利的證據,來證明誰說的是真話。大家一起造謠,就看到底誰嘴大唄。
反正馮燁統領幽州,麾下三百多萬人口,而且還頗得民心。最后這田豫的名聲到底會傳成什么模樣,還真是不好說。
至少一個不孝的罪名,先給他扣上,為了自己的小命,不顧家族長輩的性命這件事情,先給他坐實了。至于偷東西的罪名,雖然拿不出什么證據,但是至少也能夠讓一部分對他產生懷疑。
在大漢朝,忠孝兩個字,是真的能壓死人的。既然田豫已經高舉了忠字大旗,馮燁干脆就祭起了孝字大刀,讓他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忠孝不能兩全。
一個不孝的人,至少說明他人品不好,再說他偷東西,就會有很多人相信。到時候,就算滿身是嘴,他也說不清楚。
而且田家還不知道,從董卓進京開始,這大漢朝廷的威嚴,就已經江河日下了。大漢忠臣這種名頭,過不了一兩年,就會再沒有卵用了。
現在或許還沒人重視五百匹戰馬,等到諸侯討伐董卓以后,各地諸侯紛紛擁兵自立的時候,這五百匹戰馬,就會成為田氏家族的催命符。
馮燁自己的軍隊,幽州突騎也好,白馬義從也好,用的都是馮燁制造出來的生化戰馬,無論是耐力,還是速度,力量,都要遠遠超越這個時代的精良戰馬。
從烏桓與鮮卑哪里繳獲回來大批的戰馬,如果用來耕田,那就是在太可惜了。戰馬可是重要的戰略物資,馮燁完全可以用這些戰馬,從其他諸侯那里,換回大批的糧食和人口。
懸賞田豫只是一個引子,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做個廣告,讓所有人都知道,幽州馮燁手中有大批的戰馬。一舉兩得。
孫忠聽完馮燁的話,他就知道,田家完了,馮燁的辦法,比直接殺掉田家滿門,來的還要狠。當即很是恭敬的說道:“我知道了,主公,馬上就讓人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