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現在不團結起來,等到他馮燁登基以后,名正言順了,與我等秋后算賬,我等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一名年輕人憤怒的說道。
“如之奈何?如果我們能夠打得過他,他馮燁也進不了京城。現在他手握百萬大軍,更有無數愚夫愚婦相信他是什么人王的鬼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們又能怎么辦?”一名老者喪氣的說道。
“不,還有機會,那馮燁雖然看上去手握百萬大軍,不可匹敵,但是百萬大軍每日的消耗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如今京城當中的糧食不足。
而在做的諸位,手中都握有一定的糧食,只要咱們將這些糧食全部銷毀,用不了一個月,京城就將無糧可用。
等到那馮燁登基的時候,他的百萬大軍鬧將起來,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皇帝,要怎么當下去。”那位年輕人陰狠的說道。
這計策實在是太毒了,一旦百萬大軍鬧起來,偏偏京城當中又無糧,難道他馮燁能夠憑空變出糧食來嗎?
沒有糧食,到時候,只怕整個京城都要被亂兵禍害成為一片廢墟。
在京城當中做買賣,尤其是做糧食這種命脈生意的,沒有后臺是做不大的。而他們這些人,就是掌控京城當中大多數命脈生意的后臺。
不僅僅是糧食,還包括布帛,大多是這些人在背后經營。至少與他們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么多的糧食,真的都要毀掉?得值多少銀子?若是我們將糧食藏起來,等到推翻馮燁以后,再拿出來賣……?”一個老頭舍不得毀掉那么多的糧食。
“鼠目寸光,等到馮燁發現缺糧以后,誰手中有糧食,那就是催命符。到時候就等著馮燁那屠夫抄家滅門吧。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出主意的年輕人憤怒的說道。
“錢就是我的命。沒有錢,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那老頭不滿的說道。
“糊涂,等到推翻了馮燁那屠夫,有多少錢賺不回來?”有人勸說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想要毀掉我手中的糧食可以,你們得按照市價給我補償才行。”吝嗇老頭狡猾的說道。
倒不是他真的鼠目寸光,而是他知道,這些人要想成事,就繞不過他。為了成大事,為了大局,總會有人要做出犧牲的。
不管需要犧牲誰,反正最后犧牲的,不能是他的利益。
那名青年人真是氣得想要砍了這老賊,這種時候跑來趁火打劫,難道他不知道,萬一事情失敗了,今天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嗎?
只不過為了他的大局,為了那尊皇位,他也只能忍下這口氣。耐著性子說道:“如今這個局面,你讓我去哪里找錢,原價買你的糧食?不如半價吧,我們幾家湊一湊,也就差不多了。”
“不行,半價可不行,我沒有溢價已經是顧全大局了,你們想想,現在京城缺糧,用不了兩個月,這糧價都能翻一倍。
而且現在各地的官員還在觀望之中,想要從南方往京中運糧,根本就不現實。就算現在派軍隊去調糧,時間上也來不及了。”老吝嗇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
逼得那名青年只能妥協,最后眾人定價,用現在七成的糧價,購買老吝嗇手中的糧食,用于銷毀。只要毀了他們手中的糧食,京城當中連一個月都撐不住。
錦衣青年心都在滴血,那些錢可都是他準備在事后收買領軍將領的錢。
“王爺,現在情況有些不妙啊,京城之中的各大糧店,都開始惜售了。現在糧店外面每天都排著長長的隊伍。只怕是有些人想要囤積居奇,趁著這個機會,操控糧價。”李煒向馮燁匯報道。
“還請王爺開放官倉,平抑糧價,否則任由糧價上漲,只怕是要出大亂子。”戶部尚書提議道。
“丞相有所不知,在咱們進城之前,那些碩鼠,已經將官倉盜賣了大半,如今官倉當中的糧食,供應百萬大軍,都不足兩個月了。哪里還有糧食,放開了供給百姓?”馮燁面帶為難之色的說道。
“啊?當真該死,王爺,臣,請殺糧道官員。”李煒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