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燁發現,這蘇護父子兩個,始終還當自己是大商的一路諸侯,根本就沒有一點造反的意識。
被俘虜了的這些諸侯,他們居然還一個個好好的養了起來。準備將他們送到大商的朝歌去。
簡直莫名其妙,這是生怕對方不當帶路黨嗎?
馮燁一進門,就冷哼一聲說道:“父親,這些人來留著做什么?反正已經奪了他們的地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都砍了算了。
留著他們沒有一點好處不說,他們還滿腹的怨氣。等到有朝一日,大商派人打過來,這些人不是先鋒官,就是帶路黨。”
馮燁一番殺氣騰騰的話,這些諸侯們一個個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一個個吹胡子瞪眼,挺身而起。
“豎子,焉敢如此說話?我等俱是諸侯,豈能輕易殺戮?
殺了我等,你冀州必將遭受所有諸侯的憤怒。到時候八百諸侯共同討伐,讓你冀州灰飛煙滅。”
老頭氣勢洶洶,口氣大的驚人。仿佛八百諸侯都是他的孫子一般,他讓討伐誰,大家就討伐誰。
“落毛的鳳凰不如雞,一個戰敗的俘虜,還敢這么猖狂,一點形勢都看不清楚的蠢蛋。
留著他們有什么用?
至于說什么八百諸侯,父親咱們已經反商了,八百諸侯都是大商的諸侯。
大商一聲令下,難道他們就會因為這么幾個廢物,而放棄攻打我們冀州嗎?
不可能的,有他們,沒他們,八百諸侯,也都是要起兵攻打我們的。
相反,我們如果放任他們去朝歌,那第一個來打我們的,就會是他們。
他們這些人,在各自的領地,都有根基。暗中有不知道多少人心向他們。留著他們百害而無一利。
父親,這些人真的不能留啊。還是都殺了吧!”馮燁勸說道。
蘇護一直都是大商的冀州侯,他一時半會也沒拐過彎來。還覺得現在他與諸侯們之間是諸侯之戰。
相互之間,不傷性命。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再這么做的話,只會害了所有人的性命。他們現在可是造反。
造反的時候,還要講人情,簡直就是將全家,還有所有將士的性命,都交給了別人。
蘇護被馮燁這么一說,也反應了過來。
反應過來的不僅僅是蘇護,還有那些被俘虜回來的諸侯。
一個個臉色大變,從剛剛的趾高氣揚,怒氣沖沖,變成現在的臉色煞白,誠惶誠恐。
“蘇侯,看在我們大家幾百年鄰居的份上,還請饒了我等一命。
蘇侯的饒命之恩,我們沒齒不忘,絕不會再與蘇侯為敵。”依然是剛剛那位老者,此刻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能屈能伸這四個字,被這些諸侯發揮到了極致。
蘇護頓時又有些心軟。
馮燁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猶豫,就這些人變臉的速度,別看現在對蘇護搖尾乞憐,但是一旦他們到了朝歌,只怕立刻就會是另外一幅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