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媽媽搖了搖頭,“就是感冒了,這次沒怎么見好。吃藥也不管用,就過來醫院檢查了。”
“那他又沒有去過什么流行病爆發過的地方啊?”劉半夏又接著問道。
“都沒有,就是在學校,然后放假就回家來了。”患者的媽媽說道。
“醫生,大偉這是怎么了啊?咋那么熱啊?還用做啥檢查嗎?用不用換別的藥試試?那么熱也不行啊,人都會燒壞了。”
“您先別著急,目前我們也在積極降溫。王超,現在的體溫怎么樣了?”劉半夏看向了推著患者出來的王超。
“又降了半度,退熱藥和冰毯起作用了。”王超說道。
“那就先放到大廳的診床上吧,要是有了什么變化,設備也多一些,我來守著。”劉半夏說道。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是某種病菌感染造成的結果,可是現在的他卻找不到病灶在哪里。而且他判斷這可能還不是常見的病菌,因為血培做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病菌報陽。
那么問題就嚴重了,廣譜抗生素對于這樣的病菌效果不大。患者在家里應該也有服用過藥物,都沒有將這種病菌遏制住。
可是現在還找不到病灶位置,無法做精確的病理分析。這就不能分離出病菌,也就做不到對癥下藥。
“劉老師,需要我們做什么?”這時候許一諾、黃波和李浩三個人也趕了過來。
“你們先休息,患者的情況暫時穩定了,體溫也在下降。有需要我再喊你們,我在這里跟診。”劉半夏說道。
現在他多少也放心一些,如果高熱不退的話,很可能搞出來腦炎。就是俗話說的燒壞了腦子,那可是不可逆的損傷。
想了想,他又把聽診器給戴好,然后就扣在患者的胸腔上,他要連續追蹤患者的心肺音。
這樣最起碼也能夠有一個指向,可以做重點檢查。
雖然他說了,讓他們三個去休息,可是起都起來了,哪能離開啊。
而且這名患者他們也知道,現在情況變得嚴重了,也得跟著守在這邊。
患者的母親就更加的擔心了,可是在看到劉半夏不時的拿出聽診器給兒子檢查,她的心思多少安穩了一些。
“劉老師,體溫38.9攝氏度。”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許一諾匯報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把聽診器戴好,接著給患者聽診。
這一次,聽啊聽的,他就皺起了眉頭。
“你們聽一下,然后告訴我結果。”聽了一會兒后,劉半夏站了起來。
三個人也沒敢質疑,拿著聽診器輪番聽了一下。
“怎么樣?”等三人聽診完畢后,劉半夏問道。
“劉老師,好像左肺的濕羅音比右肺的大了一些。”許一諾說道。
劉半夏又看向了其余兩人,其余兩人也點了點頭。
“我再聽聽。”王超說完也開始給患者聽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