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穩妥的辦法,自然還是做肌電圖。只不過劉半夏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因為外周神經炎類疾病也是可以影響到上肢的。
結合患者的情況來看,這就是一個由下到上,由遠端到近端的過程。
這時候患者的麻醉生效,劉半夏也小心翼翼地開始做腰穿。
之所以親自上手,就是為了讓患者安心一些。好歹自己還掛著副主任的名牌呢,這個工作牌在患者的眼里也是很能唬人的。
“好了,在這里躺著吧,得躺一會兒呢,等檢查結果出來咱們看看咋樣。”做完之后劉半夏說道。
患者點了點頭,腦門上也出了一層汗。
這不是疼的,這是緊張的。反正他就覺得現如今的自己是“命懸一線”,只要還沒有確診,自己可能還是指不定啥癌。
反正他已經給自己下了定義,必須在癌癥邊緣徘徊,要不停的試探。
其實接診的時間長了,這類患者遇到的也很多。而且經歷了這次的事情以后,這位患者對于健康也會更加“關注”。
而對于劉半夏來講,現在也沒有別的可診斷的。只能等待腰穿的檢查結果,在很大程度上,都能夠給予一個明確的指征。
當然了,也僅僅是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說都能夠檢測出來。
“這家伙,每天都有這么多的醉酒患者啊。我都覺得應該給咱們急救中心改個名字,叫醒酒中轉站得了。”劉半夏吐槽了一句。
“要不然還能咋樣啊,就現在各個醫院的急診科也都是差不多的。醉酒患者為主要潮流,小串一擼、小酒一喝、一喝就高。”王超說道。
“劉主任、劉主任。”
劉半夏剛想說啥,就聽到有人喊自己。扭頭看過去,正是劉海冰的那個喝酒喝出了主動脈夾層的老周。
“怎么還溜達到這里來了?現在雖然轉到了普通病房,動作幅度也不要太大,別太累著。”劉半夏說道。
“好很多了,現在喘氣也順溜了。”老周說道。
“真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以后我就是按時吃藥,煙酒不沾。要不然我這條命啊,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玩丟了。”
“那還挺不錯,酒我也喝,不過都是喝點助興就完事。”劉半夏笑著說道。
“飯桌上,要是沒有酒那就一丁點氣氛都沒有。最怕的就是拼酒、鬧酒,喝多了是真的傷身體。”
“哎……,國家啥時候出政策,把煙酒都給當成違禁品,不生產就好了。”老周嘆了口氣。
“哈哈,那就有些偏激了。雖然有一定的致癮性,也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但是只要適量,產生的影響也不是特別大。”劉半夏笑著說道。
“你因為年紀大了,在ICU躺著的時間也長,恢復的時間就需要更長。不過你再呆幾天也能出院了,其實就算是現在出院都行。”
“還是安穩一些吧,等好利索的。”老周說道。
“不敢再冒險了,別看是我生病,心里邊也覺得有些對不住海冰他們。其實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會勸我少喝點,可是我就管不住我這張嘴,一喝就多,一多就更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