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指的晃動,劉半夏皺了皺眉,外賣小哥的瞳孔反應不是很好,可能是摔倒的時候撞擊到了頭部。
并不是說你戴著頭盔就完事大吉了,頭盔的質量不同,而且撞擊后遭受到的沖擊力也是各不相同的。
“有惡心的感覺嗎?”劉半夏又接著問道。
外賣小哥哼哼了兩聲。
“大家讓一下,別圍著看熱鬧了,路上車太多,都往邊上站著去。”這時候外邊傳來了交警的聲音。
“您好,我是醫生,這位小哥需要送醫院了,腦袋磕到了。”劉半夏說道。
“還以為你是事主呢。你怎么樣?需要上醫院嗎?”交警問向了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點了點頭,交警這就開始聯系。
“那我就先走了啊,還等著上班呢。”劉半夏說道。
“行,麻煩你了。”交警說道。
只要不是肇事者就行,也挺忙的呢,得把這里的情況盡快摸清,把車道給讓出來。
這就是一個小插曲,劉半夏坐進車子里接著往二院開。
至于說這個事故該咋處理,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也就是他出來得早,要不然可能都看不到這次車禍了。
“劉老師、劉老師,你快過來。”剛剛走進急救中心的大門,在大廳里張望的劉依清就喊了起來。
“干啥啊,這么慌慌張張的。”劉半夏說道。
“劉老師,剛剛我們接診了兩位車禍患者,其中有一位的情況有些特別。”許一諾說道。
“這位是女患者,坐在副駕駛上,有系安全帶。不過在我們給她查體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狀況,她的手臂上有多處瘀斑,左側眶周有瘀傷。”
“她的丈夫車禍時磕到了頭,送診是是昏迷狀態。初檢醒來后就不想做檢查了,齊老師哄著接著做呢。”
劉半夏皺起了眉頭,“女患者是什么意思?需要咱們的幫助嗎?”
“就是這個事情才為難啊,問她話她也不回答。許一諾還在搶救室里問呢,想要給她做更多檢查她也不干。”劉依清說道。
劉半夏的心里嘆了口氣,結合劉依清的陳述,他也傾向于她們的判斷,恐怕這位女患者是被家暴的。
雙側手臂有瘀斑,應該是防御傷。又不是打拳的人,防御啥?。再加上女患者和男患者的反應,也算是進一步證實了。
畢竟出了車禍之后,正常的患者都是要詳細檢查的,哪有抗拒檢查和著急走的。
可是這個事情不好管,因為他們是醫生,不是執法部門。即便是執法部門,也得有人反映情況才有權力介入啊。
“劉老師,咋辦啊,那位男患者恐怕也拖不了多久。”劉依清問道。
“我先看看,把我的大褂拿過來。”劉半夏說道。
“好,我這就去取。”接過劉半夏的包,劉依清丟下一句就往里邊跑。
問了一下護士,劉半夏來到了搶救二室。
女患者躺在診床上,望著天花板。許一諾守在邊上,看到他進來之后也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聽劉依清說傷得很嚴重?可能會有顱骨骨折的情況?”劉半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