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把我媳婦給藏哪里去了?”
劉半夏正在處置室監督崔佳給患者清創呢,就聽到外邊傳來了男患者憤怒的叫喊聲。
他也沒法在這邊繼續看著崔佳操作了,趕忙走到了外邊,然后他就看到那位男患者正揪著蘇文豪的白大褂。
蘇文豪的面容倒是挺平靜,“你妻子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幫你查一下。”
“你別想糊弄我,我去CT那邊看了,我媳婦根本都沒去拍CT。”男患者不依不饒的說道。
“可是你總歸要告訴我你妻子叫什么啊,我又不認識她。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怎么幫你查?”蘇文豪仍舊很平靜。
劉半夏沒有著急往前湊,拿出手機來又給許一諾發了個信息。
已經等不了了,現在的患者丈夫情緒很激動。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可能會動手。也就是蘇文豪性格沉穩,現在還能壓住場子。
“你帶我找你們領導去,竟特么的騙人,說我有這病有那病的,我啥病沒有。”患者的丈夫又吼了一嗓子。
他們鬧的這一出,讓過來就診的患者們都很好奇。畢竟在這里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這可不多見。
“你是要投訴我們領導,還是要找妻子?如果投訴我們領導的話,可以打那個舉報電話。如果找妻子的話,你必須要告訴我她的名字,要不然我真不認識他。”蘇文豪說道。
“你……,她叫王翠茹。”患者的丈夫憋了一下。
實在也是因為他現在也記不住到底剛剛接診的都是誰,都穿著白大褂,看起來好像都差不多。
劉半夏他倒是有印象,可是剛剛轉了一圈沒看到人。然后就看到蘇文豪了,反正逮著一個就能都給拎出來。
“怎么回事?又怎么了?”劉半夏不能再等了,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對,就是你、就是你,你把我媳婦藏哪里了。”患者丈夫現在總算是看到了熟悉的人。
“你妻子還沒檢查完嗎?你先把手松開,到服務臺讓他們用廣播系統喊一下。”劉半夏說道。
同樣是很平淡的語氣,并沒有帶上多少個人的情緒。這就讓患者的丈夫心中很憤怒,直覺告訴他,自己媳婦不見了,肯定是這些醫生搞的鬼。
可是他也知道,在這里不能動手打人,自己會吃虧。
“用廣播系統找一位叫做王翠茹的患者,就說他的丈夫在服務臺等她呢。對了,你怎么不給她打電話啊?”來到服務臺后劉半夏問道。
“我……,電話落家里了。”患者的丈夫說道。
“沒事,別著急,馬上就廣播尋人。”劉半夏點了點頭。
“大家也別圍著了,今天就診的患者有些多,兩口子受的傷還不一樣,有些著急了。該排隊的就去排隊,要不然錯過了還得重新排。”
“王翠茹女士、王翠茹女士,您的丈夫在一樓服務臺等您,您的丈夫在一樓服務臺等您。”
這時候急救中心的喇叭里也傳來了找人的聲音,聽到這個,患者丈夫的情緒多少還是穩定了一些。
“是不是經常喝酒?”劉半夏問道。
患者的丈夫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又很警惕的看向了劉半夏。
“你的兩個眼球都有些黃疸現象,就是發黃。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黑白分明,頂多是有一些血絲。”劉半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