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夏說道,手指上的按壓去沒有停。
護士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就將冰袋蓋到了患者的臉上。
過了三四秒鐘,劉半夏收回了手,眼睛盯著心電監護儀。
“好了,心率降下來了,不過血氧還是低,直接插管上呼吸機。”
又過了十來秒鐘的樣子,劉半夏把冰袋給拿了下來。
“記住啊,對于低血壓的心動過速患者,冰袋輔面還是有一些效果的。但是時間不能長,每一次的時間控制在二十秒以內吧。”
“時間太長的話,同樣會因為低溫降低患者的血壓。咱們的醫療手段,都需要謹慎使用。包括按壓頸動脈竇也是如此,但是對于手上的感覺要求比較高。”
蘇文豪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也就是劉半夏,換成別的人真的未必能夠感受到頸動脈竇搏動的壓力,自然也就無法調整力度。
“又多了一位插管患者,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給這些患者全部插管,做好氣道保護。”劉半夏走到了隔離區的邊上。
“你們在里邊檢查的結果呢?”鄭惠玲問道。
“病癥指征不明確,而且發病年齡也不明確。患者中年紀最大的五十多歲,最年輕的二十多歲。”劉半夏苦笑著說道。
“所以這也給咱們的病癥診斷增加了很大的難度,我還是再回去問問吧,也許有他們忽略的細節。”
“劉主任,盡可能詳細一些吧。”鄭惠玲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
轉回來之后,劉半夏看了一眼,還是選了最年輕的那位小伙子。
在他看來小伙子身強力壯,還是應該能夠多堅持一會,也許就能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現在感覺怎么樣?”劉半夏問道。
“咳咳咳……,還是喘氣費勁啊,有氧氣面罩也不是那么得勁。”
小伙子先咳了一通,然后說道。
“再回想一下,有沒有在當時發現什么異常?”劉半夏問道。
“什么異常都沒有,我們就是吃燒烤啊。”小伙子說道。
“那么第一位患者發病的時候,你看到了嗎?”劉半夏接著問道。
小伙子點了點頭,“看到了,曲姐說有些不舒服,她原本也有些感冒。周哥就帶著她先去休息了,五六分鐘吧,周哥就說帶曲姐上醫院看看。”
“當時我們還開玩笑呢,得讓周哥好好表現。哪成想沒過幾分鐘,我們也有人喘氣不得勁了。咳咳咳……”
“那你再想想,你們這些人吃的烤串,有什么偏好嗎?是不是某類食物你們幾個吃得多一些?”劉半夏又接著問道。
小伙子搖了搖頭,“吃的都一樣,咳咳咳……。當時燒烤的煙氣有些大,風還有些打旋,我們還開玩笑呢,得追著風的尾巴跑。”
“誒?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們這幾個好像都是在一起的?對對對……,確實我們這一幫在一起的,別的人都在房檐下。”
劉半夏皺了皺眉,本能的,他就覺得這是一條很關鍵的信息。但是還是有些模糊啊,難道就是他們當時在外邊這些人受到了病毒的侵襲?
“最后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嗅到什么特別的味道,或者說是刺激性氣味啊?”劉半夏問道。
小伙子想了想,搖了搖頭,“都是燒烤味,沒有別的味。”
“行,好好休息。”劉半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