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了甘露醇,希望能夠及時吧。要不然遇到這類的患者,咱們直接就給掛甘露醇怎么樣?預防一下?”
“這個事情吧,得看怎么說。”彭博苦笑著說道。
“按理來說咱們這也算是為了患者考慮呢,但是這類的患者不是一例兩例,而是每天都接診很多。都給用甘露醇?別人會有啥想法?”
“而且要是出血量很大的話,給甘露醇也沒什么用。出血量小,甘露醇的效果好,也能夠給咱們創造更多的時間來手術。”
“你們這位患者啊,我判斷搶救成功的可能性很大。要是發生了室顫就不好說了,那就代表著顱內壓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
“你就琢磨唄,所有的人都很怕遲發性硬膜下出血,可是這么些年了,又想出了什么樣的辦法來應對?”
“哎……,可是真有些愁人了。”劉半夏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因為遲發性硬膜下出血真的是毫無征兆。等你發現的時候,就代表著病癥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
醫生的搶救只是一方面,能不能搶救成功,患者的出血情況占據了主要原因。
救治的法子都是一樣的,也是成熟的操作方法,真的就得看患者的運氣了。
往往這種出血量大的情況并不是很多見,但是連著碰到兩例,也是讓大家伙很郁悶的事情。
“這也代表著咱們急救中心的接診量增加以后,各種突發情況也跟著變得多了起來。”齊文濤說道。
“反正你昨天救治患者的兩次操作,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咱們在這樣的細節上多研究研究,我覺得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視野不夠清晰的插管,要是真的能夠掌握,是不是就不用做環甲切開術了?能夠減少對患者的侵害。”
“那個主要看手感,可以找更細的軟管來嘗試。”劉半夏說道。
“但是不推薦都這么做啊,做好了能夠搶救患者。做不好呢?恐怕就會擔上責任,到時候的事情可就多嘍。”
“其實啊,現在想想當醫生也是真累心。”彭博感慨了一句。
他是內科的醫生,還算是好一些。
雖然有時候也需要參與急救,畢竟次數不多。而且大多也都是推到導管室,這樣的手術做起來還是蠻輕松的。
但是劉半夏他們這些就不同了,他們每天都在接診,每天都要面對很多棘手的情況,精神就得始終緊繃著才行。
就像今天和昨天的情況,本來是發生概率很低的事情,然后就來了兩例。
要是真的被撞得昏迷不醒了,做完查體后會直接給做加急頭部CT,看看情況。
但是這兩位患者呢?都是能說能走,看不出半點異常。
這就是遲發性硬膜下出血的可怕。
但是再可怕,你干了這一行,你也得去面對才行。
“行了,也別多想了,真的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彭博又安慰了一句。
劉半夏點了點頭,“看來以后還得繼續努力啊,沒別的辦法。”
“今年春節你還值班?”彭博問道。
“可不是嘛,有啥辦法,其實今年我是真的想回家過年。”劉半夏說道。
“去年是住院總,今年是副主任,還是二科的負責人,想回家都難啊。等過完年的,也得給許一諾他們補個小長假。”
“打來咱們二院,就一直都是這么緊繃著,也得讓他們休息一下。勞逸結合,要不然我也擔心會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