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依清的哥哥有些糾結了,在他獲得的消息中,劉半夏現在算得上是這方面的權威。
現在劉半夏都這么說了,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保肛。
可是妻子很堅持,說要是沒了肛門,以后就掛袋生活,還不如不治,就這么死去好了。
“清清、清清……”
還在考慮呢,看到劉依清從電梯里歡快的走了出來,趕忙喊了兩句。
劉依清皺了皺眉,本來不想過來,可是也不好直接走開。
“清清,你說要不要保肛啊?”她的哥哥問道。
“你問我干啥?要不要保是你們的事情,這位患者的情況我是需要回避的。”劉依清冷著臉說道。
“清清,以前都是哥哥和嫂子的錯,可是現在她都這樣了,你就別計較了。”劉依清的哥哥說道。
聽得劉半夏皺了皺眉,這個話他不怎么愛聽。
什么叫“都這樣了,就別計較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跟劉依清道過歉,然后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我是主刀醫生啊。”劉半夏開口了。
不能讓劉依清再為難,本來今天對于劉依清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不能被別的不相干的事情給攪和了。
“劉主任,我……,我現在真的拿不定主意啊。”劉依清的哥哥說道。
“基底浸潤得很嚴重,有可能已經到了三期。勉強保肛雖然能做,但是將來復發的風險會比較高。”
看到劉依清望過來,劉半夏簡單說了一句。
劉依清的哥哥眼巴巴的看向了她。
“只能你們自己來考慮了,情況也都跟你們講清楚了,別人說了都沒有用。”劉依清說道。
“我也是剛剛下臺,你們這個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的。回去以后跟患者好好商量一下吧,不管是保不保肛,也都得盡快做手術。劉老師,安排在什么時候啊?”
“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安排在明天下午。上午的手術室肯定沒有空閑的,只能下午了。”劉半夏說道。
“你也聽到了,劉老師可以加急給你們趕一臺手術,但是該怎么做還得你們自己來選擇。”劉依清說道。
“清清,你跟哥說實話,化療后復發的幾率有多高啊?”劉依清的哥哥再次問道。
“我剛剛說的就是說話,這個事誰也沒法給一個準確的數字。反正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呢,你們自己商量吧。”
“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讓你說句實話就這么難嗎?”劉依清哥哥的語氣有些激動。
“過分了啊,就算是我這個外人看著都有些過分。”劉半夏又開口了。
“她僅僅是一個住院醫生,她剛剛說的也都是實話,你還想讓她怎么樣?醫生也不能打包票的醫治患者啊?”
“你一直是這樣的態度,我都不好上臺給她做手術了。因為你心中期望的結果是做了手術以后,就什么問題都沒有。”
“可是就算是癌癥得到了控制,手術的過程中還是會有相關并發癥發生的可能。你說你這個樣子,這間醫院里誰還敢給她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