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前段時間的那個有機磷中毒的情況,我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不過也都慢慢排除了。”
“孩子才這么大,自己沒能力經常吸食笑氣,而且他的體表癥狀也不像。查體也沒有發現身上有任何瘀青瘢痕,AIDP這一塊暫時先畫個問號。”
“也跟孩子媽媽詢問過,不過孩子媽媽說這段時間并沒有類似感染或是腹瀉癥狀。但是我覺得暫時還不能夠排除,有可能是孩子媽媽沒有注意到。”
“我現如今的考慮,就是某種病癥對孩子的中樞神經造成了影響,引起的神經性麻痹。你們覺得怎么樣?”
“大體上也就是這個方向了。”陳紅陽說道。
“兒科患者我接診得多一些,但是孩子的這個情況,絕對不是兒科常見病癥。可以考慮的方向,也可能是神經毒素方面。”
“悉尼是夏季吧?戶外活動有所增加。會不會是蜱蟲呢?你們檢查到時候有有沒有發現?”
“陳老師,我給孩子做的查體,并沒有發現。連頭發里我都用手摸了,如果有蜱蟲的話,肯定會摸到。”
“那會不會是孩子在外邊玩耍的時候接觸到了工業性廢液造成的中毒癥狀呢?”王歡說道。
“好像也有些不對,如果是工業性廢液,接觸到肯定會有體表癥狀。而且孩子也不可能只表現出雙腿麻痹,肯定會有惡心、嘔吐的癥狀。”
“我想多了孩子發病是在飛機上,這又不是拍電影,還有劫機的往上邊安裝神經毒氣,還是接著探討一些有用的吧。”
也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考慮到了神經性麻痹,然后就想到了神經毒素。那里是那么輕松的事情啊,那玩意可不是那么好搞。
“探討的過程,就不能放棄哪怕一個可能。”劉半夏笑著說道。
“接下來各位大佬們怎么看?到底從哪里開始檢查,還給做個肌電圖嗎?還是直接上腰穿,或是別的檢查?”
“先做肌電圖吧,如果肌電圖與AIDP不符合,再做腰穿怎么樣?”陳紅陽問道。
“我看行,腰穿畢竟是有創的,而且我們現在也無法排除AIDP。”彭博說道。
“但是我還是建議半夏過去給孩子的脊柱摸一摸,萬一是以前的老傷引起的呢?可能因為長途飛機的顛簸啊或是什么變化,讓原本并沒有壓迫到神經的血腫擴大了呢?”
“彭哥,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就算是正骨手藝很不錯,也摸不出椎管內的血腫啊。”劉半夏苦笑著說道。
“那還要不要補一個脊椎核磁,看看椎管里的情況?”王歡問道。
“為了穩妥一些,還是看看吧。”彭博說道。
“以前就有過類似的病例,是多年前的老傷遺留下來的。只不過當時的血腫情況并不是很嚴重,也非常小。”
“后來又摔了一跤,就讓這個血腫擴大了一些,對脊髓造成了壓迫。不過后來發現得晚了,造成了永久損傷。”
“也好,那就這么決定了。肌電圖、核磁、腰穿,反正要真是AIDP,也是需要看腦脊液的。”劉半夏說道。
這就算是達成了共識,雖然也僅僅是方向上的判斷,好歹也是有了一個初步的方案。
“孩子表現得怎么樣?”
從會議室里出來后劉半夏問道。
“目前還可以,我去看看血檢結果去,應該也快出來了。”許一諾說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孩子的診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