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開始做切口吧,然后把頭皮向四周拉伸,邊上的頭發也壓一壓。”劉半夏說道。
張紅飛趕忙操作起來,這樣的活他還是能勝任的。
“記住啊,我們這樣的現場開顱是沒有辦法的變法。而且我們使用的還是電轉,而不是神外用的開顱鉆。”劉半夏又接著說道。
“神外的開顱鉆,鉆開之后會自動停下來。我們要想不對患者的大腦造成損傷,我們就只能根據手頭上的回饋力度來判斷。”
“顳骨很薄,只有幾毫米后,對于我們的操作來講要求就更大。呼……呼……呼……”
劉半夏說完之后,就做了幾下深呼吸。
沒有別的辦法了,對于他來講也是硬著頭皮上。
他當然知道現場開顱要比現場開腹的危險性大更多,可是現在沒有做任何檢查,也不知道積血的位置在哪里,你就算是想要像上次那樣用穿刺的手段都不行。
開顱引流是唯一能夠讓這位患者暫時脫離生命危險的辦法。
對著電鉆開動,邊上的那些人心神也是為之一緊。
在他們的判斷中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劉半夏能夠把患者現在的狀況給解決掉,要么就可能會把患者給直接鉆死。
剛剛劉半夏也做了現場教學啊,好像那個什么開顱鉆很智能,鉆開之后就能停。
但是現在用的這個鉆頭,你要是不讓它停,它就能一直鉆。
現在電鉆的聲音就顯得越發的刺耳,患者也很痛苦的叫喊。哪怕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好像都很恐怖。
就在大家伙提心吊膽的時候,電鉆聲突然停了下來,大家伙的心就變得更加緊張了。
“沒有傷到腦組織,不過這個孔白打了,還得在額葉上來一個。”劉半夏的聲音傳了出來。
讓大家伙剛剛放下的心又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額葉的骨頭啊,要比顳骨厚一些,大概五倍左右吧,所以我們鉆的時間也會長一些。”劉半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基本上這個位置應該是沒跑了,張紅飛,如果我們鉆開后,發現了出血位置,怎么辦?給一個預判。”
“呃……,我們直接用針管抽血嗎?”張紅飛愣了一下問道。
“這個就得具體分析了,你所說的是最好的結果。”劉半夏說道。
“如果出血時間過長,已經有了凝血現象,可能會有血塊阻擋,那么就算是我們鉆開了孔也未必能夠減輕顱內壓。”
“所以要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我們就只能擴孔,將血塊取出,這樣才能達到救治患者的效果。”
“在做現場急救處置的時候,我們就要把問題響得復雜一些,這樣我們才能夠有足夠的信心來面對,不至于發現了新情況之后還要考慮怎么做。”
“OK,我要接著鉆了。回去以后提醒我一下,以后急救車上放一把開顱鉆。未必用得上,但是真需要的時候能救命。”
說完之后,人們就聽到電鉆聲再次響了起來。
他的這番話,同樣還是在教學,就連現在的鄭雅麗都很佩服劉半夏的這份鎮定。
上次馬拉松比賽,劉半夏就是做的現場手術,而且還是突發奇想,用現場的工具臨時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