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別的藥不行嗎?哪怕貴一些。”
沉默了一會兒后患者的母親問道。
吳明宇搖了搖頭,“造血干細胞移植是唯一可行的辦法,這個算是一種基因上的病癥。你們考慮一下吧,看看是否需要找血液科的醫生過來會診一下。”
有些病癥,可以選擇性的給予一些安撫和緩慢講解,但是對于孩子現在的這個病,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接下來孩子病癥的發展,其實還是要看一下運氣的。有可能就影響到了聽力,但是將來也是真的不好說。
哪怕是輕癥的,隨著孩子顱骨的密度變得更大、更厚,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別的影響出現。
因為輕癥的骨硬化病被判斷為是顯性遺傳病,有很多時候都是無癥狀的,只是偶然拍攝X光的時候才會被發現。
針對這個情況,劉半夏也沒有什么話來安慰這兩口子。因為病癥指征太明確,其實現在是否做采血確診也不重要。
這個病的主要癥狀已經在孩子身上體現出來了,完全可以用來下診斷。
其實他們還沒有把所有的情況都跟他們說,也是怕他們承受不住。
因為造血干細胞的移植過程也是很痛苦的,大人都很遭罪呢,就更不用說一個孩子了。
“你們樓上的那位破傷風患者怎么樣?”
等夫妻倆帶著孩子到外邊去考慮后,杜凡成問道。
“在我們二科隔離,雖然破傷風的發病率也算是蠻高的,可是我也沒想到竟然會讓我遇到一例。”劉半夏說道。
“你不會是因為昨天沒有注意到,在這里后悔呢吧?”杜凡成好奇的問道。
劉半夏搖了搖頭,“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有,不過現在沒有那樣的想法了。還是他妻子知道那根針曾在花盆里捅過土,當時那個情況,也只能把重點放在糖尿病足上。”
“目前看也算是誤打誤著了,給他腳上清創的時候做得很徹底。現在就看毒素對他的影響有多大吧,只要不引發肺部感染就沒問題。”
“其實這也是生活中的不注意,不過咱們要是不學醫,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差不多也都是這樣的處置。”
“不過這個過程也是蠻遭罪的吧?”杜凡成問道。
劉半夏點了點頭,“按照蘇紅波的說法是這樣的,我還真沒接診過破傷風患者。最主要的就是痙攣和肺部感染,喉部痙攣容易窒息,肺部感染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目前這個毒素已經與中樞神經結合,排毒藥的作用不會很大,接下來的幾天才會是病癥發展最嚴重的時候。”
“那放在你們二科不危險嗎?”杜凡成問道。
“治療方法都是清晰的,更多的其實還是對癥治療。”劉半夏說道。
“放到ICU吧,還得給ICU內部做隔離,操持起來動靜太大,還不如放在二科能夠方便一些。”
“我再到樓上看看去吧,許輝和劉依清在呢。這位小患者,如果考慮造血干細胞移植的話,就幫個跟住院部的血液科說一聲吧。”
“行,你先忙去吧,這邊的事情交給我。”杜凡成應了下來。
劉半夏又趕忙來到了樓上,這位破傷風患者的情況也牽著他的心呢。
“樓下忙完了?”許輝問道。
“忙完了,一位小患者,骨硬化癥。”劉半夏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