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這個事情怪我了。如果我接診的時候再仔細一些,可能早就發現了患者左臂的情況。”蘇文豪說道。
“現在想想患者在第一次采血的時候本來先遞過來的是左臂,不過又說他是左利手,所以改成了右臂,那時候我就應該多想一下的。”
“瞎扯淡,就算是我來接診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況。”劉半夏說道。
“他肯定也有猜測,所以才到醫院來。但是他更知道這個情況要是被咱們給掌握了,肯定就會通知警方。”
“不過接下來可麻煩了,恐怕咱們的麻醉劑對于他來講效果不會很大。就看ICU的本事了,咱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
這也是他說王炸的一個原因,因為這類人比酗酒的人對于麻醉劑的耐藥性還要強。
而現在的他需要插管、接呼吸機才能夠維持住血氧。這也是對ICU人員的一個考驗,肯定是要參考麻醉科的意見了。
他也不希望蘇文豪自責,這個患者的情況跟他沒什么關系。
遇到這類有意隱瞞的患者,如果你問得多了,他肯定找個機會就溜走了。這也就是后來呼吸困難,昏了過去,要不然今天還真不定是什么情況。
普通的血檢,肯定檢查不出來HIV或是別的傳染病。
又等了一會兒,血檢和毒檢的結果出來了。HIV陽性、梅毒陽性,毒檢陽性。
可謂是怕啥來啥,該來的都來了。
“跟ICU通知了吧?”劉半夏問道。
蘇文豪點了點頭,“ICU打算做腰穿,對腦脊液進行化驗,看看是不是潛伏性梅毒。可能也是因為HIV攜帶的時間不是很長吧,所以梅毒才沒有真正發作起來。”
“這小伙子啊,可真是太不自愛了。”劉半夏感慨了一句。
“對于那老兩口來講,現在可是真難熬。就盼著生兒子,可算是生了個兒子,還攤上了這樣的事。”
“劉老師,我剛剛聽了一下,這就是一家人的溺愛帶來的后果。”許一諾湊了過來。
“好家伙,你是真的繼承了王超的衣缽了?”劉半夏無奈的問道。
“沒辦法啊,現在這位患者就是熱議的話題。”許一諾說道。
“父母寵著,兩個姐姐寵著。說是去外邊打工了,實際上也都是家里邊給錢。究竟工作沒工作,誰也不知道。”
“他的二姐倒是清醒一些,沒有像他的父母和大姐那么寵,往常也會給些錢,但是不多。所以我的小師弟和小師妹,你跟師母必須得養好。”
劉半夏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在他們的教育上,我有多大的話語權?我也就是跟著看個熱鬧吧。”
“劉老師,不會吧?”蘇文豪詫異的問道。
因為在他的感覺中,劉半夏在教導人這方面還是很厲害的,要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他們啊。
“不一樣的,做人跟學藝這是兩碼事。而且你們能聽進去我的話,這倆小的將來要是操蛋的話,你們覺得就我現在這個工作時間,能夠有多少時間來管理他們?”劉半夏反問了一句。
“不過也沒關系,喬喬也不是善茬,別看也對這倆小的在意得不行,但是將來也不至于走上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