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個跟別的事情還真就沒啥關系。畢竟是缺少了肢體的一部分,誰也不能當成原本就沒有過。
來到了病房內,這一家三口也可以用愁云慘淡來形容。
不過看到劉半夏進來后,還都是很熱情的打招呼,就連患者本人也是如此。
“接下來的日子要難熬了,怎么樣,有沒有信心?”劉半夏直截了當地問道。
“您不能總是這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最起碼也應該安慰我一下。”患者苦笑著說道。
“安慰就有用了啊?該疼還是疼。”劉半夏說道。
“對于幻肢痛啊,真的也是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有人說需要心理干預、有人說需要時間,能夠依靠的就是你自己了。”
患者點了點頭,“也是真疼啊,一陣陣的疼。”
“只能勇敢面對了,我跟骨科的吳醫生也查了也一些資料,都沒有很好的法子來緩解。”劉半夏說道。
“假肢選配了嗎?當時吳醫生還擔心提前使用假肢會引起幻肢痛呢。現在已經有了,我就覺得咱們應該提速。”
“選好了,現在廠家正在生產呢,還得一周左右吧。”患者說道。
“也挺好,雖然有幻肢痛,但是你的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劉半夏說道。
“我倒是覺得吧,你越能夠堅強的面對,正視自己目前的情況,這個階段度過的就會越快一些。”
“幻肢痛的疼很煩人,實在不行自己就琢磨點別的項目來打發一下時間。能夠分散注意力也是挺好的,忙起來也許能夠緩解一下。”
患者點了點頭,好像又疼了起來,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腦門上的汗也冒了出來。
劉半夏沒有再說安慰的話,在幻肢痛面前,所有安慰的話都是蒼白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予鼓勵。
等他走出病房的時候,患者的父親也跟了出來。
“還有什么事情嗎?”劉半夏問道。
“劉主任,您說吃點止疼藥行不行啊?”患者的父親問道。
“結合我的醫學知識給你們的建議就是不要吃。”劉半夏想了一下說道。
“他這個并不是生理性的疼痛,類似于那種神經疼。咱們國內的止痛藥雖然不會有國外那些止疼藥的副作用,但是也是容易產生依賴性的。”
“而且他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吃了藥物,效果也不會很好。我看他的精神狀態不錯,心志堅韌的人,應該能夠很快熬過去。”
“哎……,看他疼起來可是真遭罪啊。”患者的父親嘆了口氣。
“對他多一些信心吧,他現在都能夠接受自己截肢的事實,我覺得這樣的疼痛也奈何不了他。”劉半夏說道。
患者父親點了點頭,又走回了病房。
別的VIP病房也跟著轉了一圈,相較于這位幻肢痛的患者而言,他們就舒坦了很多。
“劉老師,樓上的那位患者咋樣?”
等他回到了樓下后,劉依清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