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把以前的心思都給忘了。到時候他大兒子有嘴都說不清,阿爾茲海默癥最煩人的就是這一點。”
“是啊,我跟他大兒子聊了一會兒,他擔心的也是這個。”許輝說道。
“所以即便是違背了他父親的意愿,最后他還是選擇了同意。心里邊也是不想看到父親這么早去世吧,哪怕有阿爾茲海默癥,好歹他們還能看到人啊。”
“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吧,對于我的觸動還是比較大的。心思都跟著有些不安穩,這才過來找你聊一聊。”
“好家伙,我都成了知心小伙了。”劉半夏打趣了一句。
“貼金了吧?孩子都倆了,哪門子的小伙啊。”許輝笑著說道。
“不過你真的要給陳主任幫忙啊?那臺手術可是不得了。我在這里是不是耽誤你研究了?”
劉半夏擺了擺手,“我就是跟著打醬油,到時候還會邀請產科的醫生和ICU的醫生一起進手術室。”
“我能做的就是啥呢?老陳說讓我縫,我就縫。反正縫合的技巧就那么多,這次僅僅是位置的不同。”
“下午有時間的,我再找一些血管和豬心練習一下,應該就可以了。而且都未必會用得上我,到時候看情況吧。”
“那也是很了不得的,換成別人可不行。行了,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研究。”許輝說道
說完之后直接就離開了劉半夏的辦公室。
要是平時沒什么事情,可以跟劉半夏多聊一會兒。他才不信陳學海把劉半夏給拉進手術室就是為了讓他當個擺設,肯定是需要劉半夏上臺的。
這臺手術可是不得了,哪怕他是一個內科醫生,也不能占用劉半夏寶貴的時間,耽誤他臨陣磨槍。
其實對于劉半夏來講,時間真是“大把的”。就算是不用血管和豬心來練習,那也是沒問題的。
但是他不能那么猖狂啊,總歸是要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才行。
也是因為這臺手術中涉及到的縫合技巧太多、太難掌握,他可不敢那么大咧咧的就直接都給安排上。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么忽忽悠悠的過去,陳學海也是擺足了誠意,中午必須要給劉半夏安排好。
就算是他帶上幾個蹭吃的,那也是沒問題。
“咋樣?”
陳學海問道。
“不咋樣,這臺手術的難度系數是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只是簡單的縫合,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劉半夏說道。
“所以啊,你到時候就好好使喚一下琳琳吧。我覺得我的用處不大,搞不好可能還會耽誤你們的手術呢。”
“別瞎扯,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陳學海說道。
“琳琳雖然也有了很大的成長,但是針對這位患者來講,她的技術還是差了太多啊。我是指望你了,你自己掂量著辦。”
“老陳,認真一些。你是主刀啊,你指望別人干啥?”劉半夏無奈的說道。
“我就是跟著過去打醬油的,你現在一下子把壓力傳給了我,我傳給誰啊?不要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