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眸底的寒芒愈發濃郁。
一旁的沐瑤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識趣的保持了沉默。
她隱隱意識到了什么。
“姐!”
就在氣氛凝固之際,一道急促的聲音忽然從廳外傳來。
闖入大廳的是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眉毛細長,皮膚染著少許蒼白,自帶一股紈绔氣質。
正是落鳳城的小霸王杜皮言!
男子沒看廳中來人,興沖沖的說道:“姐,剛剛得來的消息,徐將軍的兒子外出狩獵時,被一頭六級妖獸襲擊,導致道臺被毀,一身修為全都沒了,而且他——”
“沒看到有客人嗎?”
杜禪玉冷聲道。
杜皮言愣了一下,看到清純動人的沐瑤后眼眸涌現出光芒,帶著幾分淫色:“原來是沐大小姐啊。”
沐瑤雖討厭這男子,但礙于杜禪玉的面子,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杜公子好。”
“咦,這位是?”
杜皮言目光定格到陳牧身上。
看到陳牧帥氣無比的五官與出眾的氣質,不由產生了幾分敵意。
正應了那句話,同性相斥。
“他叫陳牧,是神秀門的掌門。”
杜禪玉介紹道。
“神秀門?”杜皮言皺了皺眉,“奇怪,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杜禪玉笑道:“它的前任掌門在你那賭場欠了三億多的債務,落在了神秀門的頭上,現在瑤瑤正帶著陳公子來我這里求情呢。”
“哦,原來是這個神秀門啊。”
杜皮言恍然,似笑非笑的盯著陳牧,“我記得今兒個是你們最好的期限了吧。怎么?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以為我姐喜歡小白臉,所以想上演個美男計啊。”
“杜公子,請您說話注意點!”
愛慕之人被嘲諷,沐瑤不由出聲呵斥道。
杜禪玉也面露不滿:“皮言,你就是這么對客人說話的?給我一遍呆著去!”
杜皮言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陳牧拱手道:“杜公子,所欠債務我會在規定期限內還上的。”
“陳掌門——”
杜禪玉想說什么,被陳牧抬手阻止,微笑道:“也感謝城主大人愿意出手幫我,只是好意我心領了,告辭。”
說完,便轉身離去。
沐瑤朝著杜禪玉道別后,連忙跟了上去。
望著少女遠去的倩影,杜皮言舔了舔嘴唇,贊嘆道:“這丫頭是越來越水靈了,真想哪天給綁了,好好品嘗一番。”
啪!
忽然,一記耳光摑在男人的臉上。
望著粉面薄怒的姐姐,杜皮言升起的怨氣頓時泄了,嘟囔道:“我就隨便說說嘛,開個玩笑而已。”
“有時候在開玩笑的同時,意味著你已經有那心思了。”
杜禪玉淡淡道。
杜皮言委屈的揉著臉頰,不敢吭聲。
杜禪玉嘆了口氣:“這個陳牧還是挺精明的,看出我要利用沐瑤,若沒有他,那‘煙云鳳棲圖’估計就能到手了。”
女人不無遺憾。
這位沐大小姐著實太天真了,輕易便可欺騙,可惜終究被那小子橫插了一腳。
“姐,你還相信那個傳聞啊,當年太子肯定死了,不可能還活著,換成是我,必然斬草除根,更何況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女皇。”
杜皮言說道。
杜禪玉沉默片刻,緩緩開口:“當年尚在襁褓中的太子被殺之后,玄機子畫了六幅畫并流傳出去。
坊間都傳言,真正的太子其實并沒有死,重新偽裝成新的身份。
而玄機子的這六幅畫中,便蘊藏著真正太子的線索,甚至據說還有九龍玉璽的秘密。”
杜禪玉走到椅子旁坐下,繼續說道: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有那么多人尋找,也必然有原因的。更何況當年女皇秘密賜給沐雄這幅畫,恐怕也大有深意。
其實我也是去年秋時才知曉沐雄擁有這幅畫的事情,這家伙隱藏的也夠深的。”
杜皮言撇了撇嘴:“反正我是不相信太子還活著。說句不好聽的話,他要是還活著,我倒立吃糞!”
“粗言粗語!”
杜禪玉厭惡的瞪了一眼,淡淡道,“對了,你剛才說徐將軍的兒子被妖獸襲擊了,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