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咬死一百六十個,肯定拿不了。”葛亮應道,“我本來可以和你們一起走的,晚走一會兒只是不愿意讓她難堪。”
羅宇澤不由點點頭,能聽出來,葛亮沒有瞎說。
葛亮又道,“這東西,到不了漢,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
“眼力可以啊!還說自己是外行?”羅宇澤有些吃驚。因為以他的眼力是看不出來的。
“古玩上我是外行,但是法器我懂啊,這血沁的氣息不對,沒那么久。”葛亮直言。
“你這說得也太玄乎了,我有點兒暈。”羅宇澤扶額。
吳奪卻有些好奇,“不對啊葛兄,如果是漢玉,宋代才入土,那照你的意思,血沁不也一樣么?哪能以此斷定不是漢玉?”
“兄弟你有所不知,若是包漿之后再入土,血沁的氣息又是另一種情況。”葛亮認真地解釋,“玉為土性,血沁為水性,土克水,沒有包漿的玉器入土,形成的血沁······”
羅宇澤卻抬手打斷,“大哥,你說這個,我們哪能聽懂啊?你這鑒寶方式,也忒奇特了。”
吳奪卻沉吟道,“殊途同歸。”
葛亮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
“好了,別在人院門口杵著了,走吧!”
葛亮卻又笑道,“我這初來乍到,在齊州朋友不多,咱們仨也算是緣分,不如今晚我請兩位吃頓飯吧?”
羅宇澤笑,“我可以。”說著一指吳奪,“但是他累了。”
“兄弟給個面子?”葛亮看向吳奪。
吳奪也笑笑,“葛兄,要說吃晚飯,現在還早呢。”
“我還有件東西要看,兩位感興趣么?”葛亮不徐不疾引出一句,“要說玉器青銅器,我還可以,但是瓷器,眼力上的確短了幾分。”
“少來了,你的什么好夢妙枕,不就是瓷器么?劉館長屁顛屁顛買了,還夸個不停。”羅宇澤立馬說道。
葛亮接口道,“那件瓷枕沒有入土痕跡,表面光滑潤澤,長期以來都在被使用,而且沒有不良氣息,肯定有助于睡眠的。”
吳奪心道,葛亮說的要看的東西,那應該就是瓷器了,“葛兄,你這剛來齊州不久,路子倒是很廣啊!”
“別人不知道,你倆還不知道么?不都是靠我外公幫忙鋪陳了一番?”
“行。既然葛兄說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吳奪對葛亮的印象算是越來越好。一開始主要是因為他的形象產生的距離感,羅宇澤因此還給他起了個“羅漢頭”的外號。
但是葛亮思慮周全,處事穩健,而且私下交流起來,感覺也不做作、很順暢。
羅宇澤一聽,“好家伙,這又不累了?你也不問問是啥東西。”
吳奪哈哈一笑,“還是累啊,不過我感覺葛兄要看的,應該是好東西。”
羅宇澤對葛亮說話一直挺隨意,還不時夾槍帶棒,但是葛亮卻沒有不良反彈,進退有度,弄得羅宇澤也有點兒綿了,“葛大師,那就先說說是啥東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