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套功夫,就算請外面的裱匠操作,那也得花上一筆錢。關鍵是沈運舟這樣的古書畫修復大師來操作,這根本不好算錢了。
當然,他們也不可能提錢,沈運舟能幫忙,壓根就不是錢的事兒。
“感謝是必須要感謝的,不過是我感謝你們!”沈運舟活動了一下腰身,“這幅米芾的竹石圖,連帶多位赫赫有名的書畫大家的題跋,即便放到故宮博物院,那也是毫不遜色的作品。在我有生之年,又飽了一次眼福,長了一次見識啊!”
寧霜聽沈運舟這么說,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接口。因為她知道,沈運舟根本不是客套,他真就是這么想的。
“坐吧!”沈運舟此時壓壓手,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保溫杯擰開,喝了口水,“對了,你們也渴了吧?我這里沒茶,只有桶裝水,飲水機下面有一次性紙杯。”
“知道您不喝茶。”寧霜笑著去接了兩杯水,遞給吳奪一杯。隨后,兩人也坐下了。
“小吳啊,本來這是你的東西,我不該多嘴,但我有個建議,不知你愿不愿意聽。”沈運舟放下保溫杯,又開了口。
“您的教誨,我洗耳恭聽。”吳奪連忙應道,同時,本來已經松弛的神經不由又繃緊了。
“這幅作品,如果你想出手,可千萬要考察好買主,務必保證一個原則,就是不要流出國門啊!”沈運舟語重心長。
吳奪一聽,不由松了一口氣。“沈先生,其實我特別想自己珍藏。”
“這是好事兒啊!你還年輕,等到藏品足夠豐富,可以自己建一個民間博物館嘛!”沈運舟點頭微笑。
吳奪聽沈運舟這么說,便就敞開了心扉,“沈先生,其實我一直擔心您動員我捐獻或者優先出讓給國家文博單位呢。”
“這也是好事兒啊。現在和以前不同了,如果出讓,國家給的價錢也很高的。”沈運舟應道,“不過,這種事兒,全憑自愿,我怎么會隨便建議?但是,流出國門,這就是大原則問題了!所以,我才提出來。”
吳奪點點頭,“這一點您放心,我肯定做得到。而且,我只是自己先行收藏,說不定未來哪天境界上去了,有可能也會出讓給國家。”
“小伙子不錯!寧霜你有眼光!”沈運舟又對吳奪說道,“這幅竹石圖是寶,寧霜也是個寶啊,小吳你可不要辜負她!”
寧霜聞言不由羞澀低頭,吳奪卻抓住了她的手,“沈先生,等結婚的時候,您要有時間,可一定要大駕光臨啊!”
寧霜捶了吳奪一下,“瞎說什么呢!”
“這怎么是瞎說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沈運舟忽而又道,“哎?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咱們現在就一起去看看李先生,如何?”
沈運舟提出來了,吳奪和寧霜肯定不好不答應,吳奪撓撓頭,“只是沒準備禮物······”
“你倆一起去,就是最好的禮物!”沈運舟說完,又想了想,“這樣吧,我這里還有一筒奇楠沉香碎料所制的線香,一并帶上,也不算空著手了。”
說罷,不待吳奪和寧霜應聲,便撥打了李一言的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