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精彩了!”聽到這里,趙赟忍不住啪啪鼓掌,“吳哥啊,你不僅眼力了得,這一番史實結合古玩的解析,更是niubilit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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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先別忙喝彩啊!”羅宇澤連忙制止趙赟,又對吳奪說道,“吳大師,你不是說,不是封刀之作嘛?那就是他后頭又開始操刀了啊?繼續說,繼續說!”
吳奪又點了一支煙,“好嘛,我這菜還沒吃幾口,你倆倒是一邊吃一邊聽。”
“邊吃邊講,邊吃邊講。”羅宇澤連忙用公筷給吳奪夾菜。
“這個潘祖蔭和胡澍啊,算得上趙之謙在書畫上的知己。可惜的是,胡澍在趙之謙赴任江西那年就去世了。這個潘祖蔭呢,官倒是越做越大。后來,潘祖蔭又想讓趙之謙刻印,但好幾次都被趙之謙婉拒了。”
吳奪于是就邊吃邊講,節奏放緩了一些。
趙之謙婉拒了幾次潘祖蔭之后,潘祖蔭也沒再強求。
但是,到了1882年,也就是趙之謙赴任江西十年之后,潘祖蔭又開口求印。
這一次,趙之謙沒有推掉。
這一次,潘祖蔭請趙之謙刻的是“賜蘭堂”。
當時已經是光緒年間,潘祖蔭時任工部尚書。潘祖蔭曾經多次得到慈禧賞賜的蘭花,于是拍馬屁,自取齋號“賜蘭堂”。
一來這一次潘祖蔭求之甚切,二來這“賜蘭堂”帶著如此“背景”,趙之謙最終還是動刀了。
這一方“賜蘭堂”印章,是青田石所刻,側邊題款中,趙之謙還刻下了如此文字:
“不刻印已十年,目昏手硬。此為潘大司寇紀皇太后特頒天藻,以志殊榮,敬勒斯石。之謙。”
這一方青田石“賜蘭堂”印,才是趙之謙生平所刻的最后一方印。
比吳奪手上的墨晶石橋鈕印“神仙伎倆無多子,只是人間一味呆”,晚了整整十年。
而且,這一方青田石“賜蘭堂”印得以傳世,現藏上海博物館。
“原來如此!”羅宇澤拿起濕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給你說,這才是真正的封刀之作!因為他十年后再刻‘賜蘭堂’,肯定不如這一方。最起碼,這一方印,是個人思想和情感的表達,而‘賜蘭堂’,是推脫不掉沒有辦法的事情。”
“吳哥啊,我真是佩服死你了,這一把,賺大了!”趙赟口水橫流。
“這東西,我不會出,肯定自己收藏,你倆就別想入伙了。”吳奪將印章放進錦囊扎緊,又將錦囊收了起來。
“沒事,只要你啥時候想出了,找我就行,我只提個拉纖的錢。”羅宇澤哈哈大笑,也點了一支煙,“對了,還有一點啊,你是怎么發現這么隱蔽的刻字的?這玩意兒能流落民間就是個奇跡,刻字還一直沒被發現,這次卻讓你給發現了!”
吳奪心說,這些字刻得這么隱蔽、字又這么小、痕跡還這么淺,除了知情的,誰能發現啊?我要不是“聽”出來,一樣發現不了。
但肯定不能這么說啊。
“咳咳。”吳奪清了清嗓子,“一開始,我肯定沒發現,只是覺得這印文功力深湛,但印材又不算太名貴,于是觀察得就仔細了許多。”